刘飞殊的房间,刘晏离开以后。
刘飞殊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好疼,他想哼唧,可是太丢人了。
苏文菲把门窗关紧,拉上了帘子。刘飞殊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光线降低,没有说什么。噗嗤一声,亮起了烛火。
苏文菲拿出药便要对刘飞殊动手。
“不不不,等等,别扒我裤子,太羞耻了!”
刘飞殊哀嚎道。
苏文菲没说话,拔出了自己的剑,啪地一下放在了刘飞殊面前。
刘飞殊:“……”
得,苏文菲要干什么,是他能拦得住的么。
苏文菲面不改色地给刘飞殊涂着药,刘飞殊终于忍不住了,哼了几声,苏文菲却说:
“疼就说,咱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不用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一样。”
刘飞殊嘀嘀咕咕:
“这不是还没成婚呢么。”
苏文菲把药抹平:
“那你也没求婚啊。”
!
刘飞殊瞬间咧开了嘴:
“那我什么时候求婚好呢,怎么求婚好呢。”
苏文菲趁他不注意,手伸到下面戳了他一下,刘飞殊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又被苏文菲捏了一下。
“还行,疼几天而已,没什么大碍。怎么求婚你自己想啊,不是长脑袋了么。”
刘飞殊沉下头把脸印在了床上。
想娶苏文菲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苏文菲本人就很高傲,瞧不上一般的仪式礼物,她爹娘就很难搞。苏文菲是家里独苗,父亲是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御医,母亲是都察院御史的千金,家世显赫,他一个愣头青,除了满腔热血,啥都没有。要不是曾小澈牵线,苏文菲恐怕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不用急,慢慢想。”
似乎是知道刘飞殊心里在想什么,苏文菲不带情绪地说。
是不用急,他俩短时间内成不了婚。怎么的也得等夏风影把他的身世问题搞明白了。
“涂完了,晾一会儿,等药吸收了再穿裤子。冷就忍着。”
苏文菲洗了个手,坐在桌子旁撑着头假寐。
“小菲,今晚你陪我吧。”
刘飞殊嘟着嘴用满是期待的小眼神看向苏文菲。
“好啊,你睡地板。”
苏文菲想都没想便回应道。
“我是病号,你不能欺负我。”
刘飞殊幽怨地把头撇了过去。
“那就别想我陪你。”
苏文菲的语气亦是不容商量。
刘飞殊没辙了,嘴唇张开又合上,做了个悲伤的表情,自言自语道:
“半夜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苏文菲没应,像是睡着了。
时间过得极快,天上的最后一丝晚霞也被黑夜吞噬了。星辰漫天,弯月如镰。
刘飞殊果然半夜醒了,一个姿势睡觉会麻,他只是翻个身,就疼得龇牙咧嘴。
却看见地上有一坨东西。
他努力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地上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是他的小菲。
她不应该叫苏文菲,应该叫苏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大冬天的,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愿意睡在地上陪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娶到她。
刘飞殊想。
而曾小澈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