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曾小澈的话,徐凌晨并没有多开心,只是一直呆呆的: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她幸福,其实……是有点唐突。”
“哎呀,”曾小澈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徐凌晨的肩,“爱她就告诉她嘛,你还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啊?再熟就煳了!”
徐凌晨被曾小澈这么一拍,突然清醒了,皱眉看着曾小澈:
“你怎么在这儿?”
曾小澈立刻乖乖地喵了一声:
“我来道歉。”
徐凌晨转身就走,回了房间:
“不接受,滚。”
曾小澈:“……”
这拒绝得还真是干脆哈。哦,她忘了,徐凌晨一向记仇,这样还算温柔的呢。
某澈垂头丧气地走了,不过也没有真离开,而是找了个离他房间不远的墙根靠着。
安静了。
徐凌晨把门紧紧地关上,把一切喧嚣都关在了外面。
卑职不值得王爷厚爱……
万万没想到,李静静会拒绝他。徐凌晨难过地趴在了桌子上,伤口也不想处理了,衣服也不想换了。
疼死他算了。
前有师妹写书陷害,后有心上人直白的拒绝,徐凌晨难受得很,不知不觉眼睛里就有了水。
“王爷。”
这个时候却有人敲门。
徐凌晨拼命地眨眼,把眼泪忍了回去,转身去开门。
“这是长公主的信,入禁地之前给属下的,让属下一个时辰以后给王爷,属下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来的原来是千里,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徐凌晨淡定地接过了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千里刚要走,又有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赶来,手里也拿着一封信,是耿元。
耿元双手把信呈上:
“王爷,这是长公主的手书。”
陷害他的手书。
徐凌晨心情沉重地接下了信,门一关,把他们两个都关在了门外。
啪叽一下把两封信都扔在了桌子上,哼,狗女人。
想到李静静的拒绝,徐凌晨又一阵难受,心想算了,通通来吧,他已经这么惨了,还怕再惨一点吗。
徐凌晨气急败坏地拆开了曾小澈给他写的信。
信上是长公主清秀,不,勉强能看懂的字迹:
凌晨师兄。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死了(手动划掉“你”,改成“我”),也许没死,也许半死不活。
我是去了禁地,可箱子里写的那些东西,我不信。你对我那么好,十几年,在不粥山的时候就装作抢不过的样子把果子都给我,还在师父面前替我求情,给我疗伤,陪我度过了最孤独的一段时光。桃花宴会的时候你也处处帮着我,连我给你下蛊都不在乎。在冰启国更是,在漫天大雨里去山洞救我,用各种上好的药材给我解毒,要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装出来的,我也只能说你演技太好了,演得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到现在都是。
你府里的侍女容儿是徐凌焕的人,被夏风影一剑干掉了。还有一个人,那个叫耿元的,他撺掇我站徐凌焕,写手书陷害你,你要小心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这样的人跟你这么久,也许你自有安排吧。
信封里面还有个纸条,是容儿叛变的证据。
然后,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放心,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变成厉鬼来找你的,你对我的好,谁都无法替代,我们立场不同,杀了我我也不能指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