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气愤地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拿夜琉璃把他给劈了。
夏风影大气不敢出。
曾小澈瞪着他,瞪着瞪着,眼中突然就溢出了泪,在这凛冽的寒冬瞬间变得冰凉。
“别哭……”
夏风影小声劝着她,自己却忍不住也流泪了。
是面前这个人,和他的父亲,把这一切赐给曾小澈的。她想恨他们,想加倍奉还,可又如何能这样做?
明明是她自己说心甘情愿的。
最后连恨都不知道恨谁了。
曾小澈拔出了刀,盖上了盖子,走回房间去:
“今天先练到这里吧,飞殊,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嗯。”
刘飞殊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同为习武之人,这种感觉他再理解不过了。
夏风影擦了一把泪,一小步一小步地向曾小澈的房间走过去,曾小澈进去了,啪地一声关了门,把夏风影关在了门外。
夏风影低下了头,五味杂陈。
突然,门又开了,曾小澈一把将夏风影拉进了屋又关上了门,夏风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拽一趔趄。
房内。
曾小澈放下夜琉璃瘫在了椅子上,眼里无神地看着地面。
夏风影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曾小澈面前,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曾小澈推了个椅子给他:
“坐,不用安慰我,你要是敢说是你的错我就揍你。”
夏风影:“……”
于是不知所措的夏风影倒了杯茶给她:
“多……多喝热水?”
曾小澈捂脸,心想,要不我还是揍你吧……
“方法不对。”
曾小澈思考了片刻说,
“这样,以后工作日白天练武,晚上看书,双休日出去玩,对,就这么办。”
夏风影一脸茫然:
“工作日是什么?双休日又是什么?”
曾小澈气得一把捧起他的脸亲了上去:
“堵住你的嘴,让你再问。”
夏风影:“……”
不愧是你!
“风影啊,”曾小澈毫无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伤得有多重。”
夏风影也学她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很重,失血过多,随时会死。”
曾小澈歪着头:
“受那么重的伤,我康复之后还能把江湖第一高手邬谦牧踹飞出去,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是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的,毕竟你们当时的目的是让我疼而不是让我死,没有下那么重的手。”
“小澈,还是小心些吧,不要急。”
夏风影说。
曾小澈闪过一抹邪恶的笑意:
“但是羽家下多重的手,除了羽家人,又有谁会知道呢?”
夏风影大概猜到曾小澈在想什么了。
毕竟扮弱这种事最有意思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