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澈说,我愿意和她退婚,我可以从此消失在她眼前,只要她活着就好,行不行?”
花瓣在地面上轻轻打着旋儿,房里的花茶还在冒着热气。付深倚着门,默默地听着他们在庭院中的对话。
“不,夏风影,你别冲动。”
苏文菲站起了身,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说: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曾小澈醒来的时候,付深正在她身边啃着一只鸡腿。
曾小澈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鸡腿香醒的。
她捂了一下自己的头,果然不出她所料,苏文菲才不舍得把真的毒药放在她面前。
“姐姐,醒了?吃鸡腿不?”
付深一脸单纯地递上自己手里全是牙印的鸡腿。
曾小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又不是鸡腿姑娘。再说,鬼才要吃你剩的!
“哦,我明白了,姐姐想吃完整的。”
付深起身去了外面,没多久,就端了一盘子香喷喷的鸡腿进来了,坐在曾小澈旁边,一个接一个地吃。
曾小澈:“……”
“只吃鸡腿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付深自言自语说,把鸡腿放下了,又起身去外面,没多一会儿端了一盘子鸡翅过来。
曾小澈:“……”
付深啃了好几只鸡翅,觉得自己有点饱,打了个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行不行,太残忍了,分尸也不太好。”
然后他又双叒叕转身去外面,端了一整只鸡过来。
曾小澈:“……”
你丫的敢不敢给我吃一个?
“姐姐,你想吃?”
付深见曾小澈的眼里有了些光,拿起一只鸡翅递到曾小澈嘴边。
曾小澈刚想咬一口,付深又缩回了手:
“反正姐姐都不想活了,还是别吃了。”
曾小澈:“……”
付深吃完***唧了一下嘴,擦干净手里的油,下了座位,在地上扭起了腰。
曾小澈:?
扭完腰,又伸胳膊,又伸腿,在地上蹦来蹦去。
曾小澈一脸茫然。
“姐姐,我在蹦迪呢。”
付深解释道。
曾小澈觉得奇怪,他怎么知道蹦迪这个词?
“小菲姐姐说,你要是死了,我在你面前蹦迪就成。虽然我不知道蹦迪是什么意思,应该就是蹦蹦跳跳这样吧。”
曾小澈:“……”
记忆里,她好像没对苏文菲说过这个词。难道是夏风影告诉她的?毕竟……
在澈影山的那几年……
不知道那傻子是不是躲在角落里哭呢……
一剑一人,力挽狂澜,跌跌撞撞地穿过流年,却是无法善终。
某傻子和某菲已经出府去了。
风吹皱一池的水,潋滟波痕上飘着几片皇澜。鹤晴鸿难得没有批奏折,而是在殿里喝茶。
心中有事,不知茶到底喝了多少杯。鹤晴鸿站起身,想去方便。
“皇上,苏文菲、羽见潇求见。”
鹤晴鸿翻了个白眼,坐回到座位上去:
“宣。”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
“苏文菲、羽见潇叩见皇上。”
某菲和某傻子在下面行礼。
鹤晴鸿觉得手里没事情干,随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刚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再喝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