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闭上了眼睛:
“那就跟姐姐一起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小鱼干:“……”
它怎么就这么委屈呢?
曾小澈很快便堕入梦中。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很阴暗的房间里,像是一个地牢,夏风影仅穿着白色的中衣,手脚都被牢牢地锁在一个架子上,全身被打得遍体鳞伤,白衣都要染成红衣了。而她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鞭子,一下下地用力抽他,边抽边笑:
“啊哈哈哈夏风影你也有今天!”
夏风影嘴角挂血,脸色苍白,对她勉强撑起一个笑: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曾小澈的心瞬间揪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然后便听见远处有人在吼:
“刘飞殊!你还我美容膏!”
曾小澈睁眼,撑起身体望过去,原来是苏文菲和刘飞殊在吵架。
“我错了我错了,小菲,我再给你补一盒好不好?”
好吧,不是吵架,是苏文菲单方面吼刘飞殊。
“两盒!”
苏文菲竖起两根手指。
“好好好,两盒两盒,别生气了好不好?”
刘飞殊卑微地求原谅。
曾小澈摸了一下在旁边啃她衣服的小鱼干,叹了口气,这就是飞菲夫妇的日常啊。
不对,殊菲。怪怪的,还是菲殊吧。嗯,更怪了……
突然有点羡慕他们,毕竟他俩的家庭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曾小澈站起身,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看天色似乎已经辰时了,坐久了头有些晕,摇摇晃晃了几下,正好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斑驳树影,淡淡日光中,她看见一张干净的脸,带着几分单纯:
“姐姐,小心着点。”
付深。曾小澈站稳,说了声“谢谢”,发现小鱼干突然一下窜了老远,一直窜到后面的人脚边。
原来夏风影就在后面看着。
曾小澈打了个哈哈,转身去喝粥了。
刚刚还想着给夏风影喂点醋,他就真的酸了。
山中景色颇好。
一山一水通灵,一草一木怅然。过往已埋在风中,只剩深葬的真相待人挖掘。
曾小澈一定是打头阵的,握着夜琉璃,一身鲜艳的红色、高高梳起的青丝英姿飒爽,踏陡峭山路如履平地。
其他人在她身后气喘吁吁。
“姐姐你慢点……”
付深在最后想喊曾小澈都没有力气喊,汗如雨下拿着根竹竿拄着地,一副狼狈的样子。
曾小澈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微微翘起了嘴角,心想让你们非要跟着我,累死你们。
“啊!”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曾小澈回头刚好看见容曼踩在了一块峭石上差点整个人翻过去,还好身边的夏风影一把抓住了她,她顺势倒在夏风影怀里,弱弱地说:
“风影哥哥,我脚崴了。”
曾小澈打量了一下她,特意换了一身无害的淡紫,娇小的像一朵风一吹即倒的花,让人几乎忘记了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杀手。
容曼,开始了是吗?
哎,她错了,她不应该想着给夏风影喂醋的,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