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梦，是幻术。你的主观意识里，我在睡眠。而我的主观意识里，你在睡眠”

“啊？你怎么知道是我中幻术而不是你？”

“你不需要睡眠，那晚你睡的很深沉，察觉到不对后不久，山洞里飞来了纸鹤，我在引导下见了一人”

“停！你竟然不叫醒我随便就跑了？！”南溪这回是真生气了。

“你是笨蛋吗？能让我毫无察觉的人是你能对付的吗！”

“正是避开你，才知道他的目标是我。而且，连你都中招，我的反抗并无意义。”

“小杀！你…你这思想不太好！实力不够就不反抗，那如果遇到了流氓怎么办！”

“流氓？”

“咳咳…大约就是如果有人看上你，想要强迫你，而你实力不如他，难不成你不反抗？”

“我与他无仇，为什么强迫我？”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不存在反抗”

“喂！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如果我这样强迫你呢？！”南溪忽然蹲下用力按住凌杀双肩用力咬了上去，听到倒吸气声后才满意松开牙齿。

凌杀摇头，看着南溪一副恨铁不成刚模样，眸中隐约笑意，又作懵懂无知模样道。

“那我这样强迫你，你会反抗吗？”

他一把拉回南溪，獠牙就咬了上去，温热血液立刻就流入了四肢百骸。

南溪抹点唇角血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仔细想想没毛病摇头老实道“反抗也要分对象，因为你和我很熟悉，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不会反抗”

哪知这发自内心的言论似乎让凌杀不太开心，话题一跃，直接又带回原题。

“那人送我水晶球，上面有标注路线，告诉我走下去就可以得到觉醒”

“觉醒…你知不知道你融合的精血是什么？”

“德古拉，上任帝王”

“那么问题来了，帝王虽然陨落，精血也不是一般吸血鬼能够融合的，先不说对方如何突破亲王家族的强大防线盗取，光精血上的负面情绪，也不是你能够承受，是谁会如此费力只为让你觉醒帝王？”

“能够带来帝王精血并抹消负面，至少三位亲王联手才可以做到，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况且亲王之间并不和睦，谁都不愿意增强敌对家族综合实力以打破亲王实力相当的平衡。所以，我们看不见的，推动整个局的人，拥有很强的实力”凌杀仔细分析着，注意到南溪表情细微变化，知晓南溪知道些什么，却不动声色。

“从你我遇见开始，危险就从未断绝，现在甚至引起了全世界血猎与吸血鬼轰动，我们步步危机，觉醒之地却还未到，你觉得，他给我帝王精血，是想让我成为帝王，还是…想让我死在觉醒的路上？”

最后一句话凌杀说的很轻，目光极端平静，凝视南溪表情变化。

“溪，你觉得，他的目的是圣子，还是帝王？”

南溪：“…”

“还有一件事，从我重生开始，就不停的经历杀戮，给我水晶球的那人给了我觉醒路线，但是路线上存在障碍，圣子与帝王消息因为障碍快速括散，最终引动全界。接下来的路注定充满危险，那人足够强大，却苦心设置如此大的局借刀杀人，他…为什么！溪，为什么！”凌杀上前一步，紧紧盯着。

就这种目光，南溪有一种错觉，仿佛凌杀什么都已经知道，知道敌人身份，也包括自己身份。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定定俯身。

“小杀，无论世事，我都不会伤害你！你信我么？”

他对凌杀有所隐瞒，这时候发问近乎任性，但凌杀却唇线上扬。

“信”

“呜呜，小杀你怎么这么好，好感动！”南溪用力揉了揉他头发，忽然抱住凌杀，支在肩膀上看不见的脸庞闪过感动，漠然，以及坚定。

两人又走了一会，前方响动愈加明显，距离巢穴越来越近了。

二十分钟后，走神许久的南溪立在重重碎石前终于回神，意识到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小杀，我们为什么来巢穴？难道为从前的兰蒂报仇？你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你…”凌杀诡异的望着南溪“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你别用这种可惜的目光看我！感觉很不好！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