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没了，功德之塔之也没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如来和南海女大能愣住，再也打不下去了，双方不约而同地住手，呆呆看着宁凡消失的地方。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郁怒攻心直想吐血。

“你们真行！”如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看了南海女大能他们一眼。

“佛祖，没有我们，你也一样得不到，那小子比你想象中要狡猾得多，还是一起把他找出来，至于功德之塔的归属，我想有德者居之。”南海女大能面不改色，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意思。

这一点不免让如来觉得佩服，她的内心太强大，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她说来的话还真得很有道理，也非常冷静。

“汝的提议不错，看来吾还得信你一次。”如来不无讥讽地道。

“不用信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信不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相互之间有需要，不然永远没有机会抓住那小子。”南海女大能也很愤怒，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却啥也没捞到。

说起来她是亏大了，尤其看到如来阴鹜的眼神，她心里就像吃了一只绿头大苍蝇一样恶心，对宁凡的恨意也上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现在，她觉得哪怕拿不到功德之塔，也要把那个狡猾的小家伙抓住，然后尽情地折磨。

“好浓的香火气息，他还真是深藏不露。”华灯古佛没话找话地道。

他是用来缓解尴尬的，却是提醒了南海女大能，她盯着宁凡消失的方向，那里残留着香火波动，其中有她熟悉的道果气息。

“怎么可能，竟然也是你！”南海女大能怒极，眼瞳深处燃烧起熊熊火焰，她现在完全可以确认，当日在下界被抢走的道果就在这小子身上。

道果被炼化后的气息，如同毒针一样刺在她心上，让她的心头滴血，说不出的郁闷憋屈。她一直蒙在鼓里，像猴一样被那小子戏耍，直是丢人呐。

反过来想，回忆那小子看她时那戏谑的眼神，无疑是莫大的讽刺，是对她最大的羞辱，真是让她几欲抓狂。南海女大能的脸色阴晴不定，不断地变幻着。

如来看在眼里，幸灾乐祸地道：“自作自受，说的大概就是汝这类人。”

“你也不用挖苦我，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南海女大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如来看着她虽然暴怒但依然美丽的眼睛，心底不免暗暗叹了口气，想来也曾无比恩爱过，但事过境迁，两人之间竟到了水火不容之境。

现在他们最大的目标逃离，也没兴趣再打了，反而又有了联手的苗头。虽然如来过不了心理上的坎，但理智告诉他不联手肯定不行。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意气用事。

宁凡在关键时刻逃走，是精心设计的，几乎就在功德之塔完成的刹那，他开启了信仰通道，在功德之力的加持下远走高飞。

看到如来和南海女大能他们的表情，宁凡很爽，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他的这趟佛界之行收获满满，可以说远远超出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