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蓝魔衣,凤飞飞,还是叶清仙,玄楚月等,吸上来看完之后,亦没隔多久,又全部将其重新扔回了灵溪之中。
对于他们来说,反正自己也没有机会获得第一,与其费这个脑子,还不如看别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更为有趣。
而且,他们也可以参与其中,只要别人没有解答出来,木船落在谁的手中并不重要,最后,还是要看解题人的能力。
与其霸占著这艘木船解不出来被人嗤笑,还不如扔出去由别人接手为难郁闷而他们笑观风云。
毫无疑问,这道题,必是今日当之无愧的谜首,但是,让众人好奇奇怪的,却是叶清仙之前得到的那一题,为何又如此困难,连叶清仙,司安南两人,都无法解答。
难道,这十四道道谜中,还有一道,堪与这首几近无解的谜首相媲美吗?
于是,当司安南将这艘木船也扔下灵溪中时,众人争相出手,很快,同样各自浏览了一遍。
几人睁目看到的第一瞬间,便是心中一凛,有心想要一鸣惊人,如果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能做到,结果有多美丽……
可是皱眉苦思半晌,却不得不一叹,继续将木舟扔回溪中。
纸面之上,同样是数行字,似诗似词,非诗非词,谜底,猜一剑谱全部招式名。
“与子离别了。
天涯人不到。
盼春归日落,行人少。
欲罢不能罢,
有口难分晓。
相交抛得有上梢无下梢。
皂热难分白,
分金不用刀。
无人岂是仇,
千里相思,撇去了。”
“又是猜一本剑谱的全部招式,这他妈的是疯了吧……一个谜首还不够,又来一个,而且两个谜的谜底,竟然是相同的,都是猜一本剑谱的全部招式。”
只是,连剑谱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猜它的全部招式?
如果它只有三招五招还好,如果是十招八招,甚至百招千招,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要疯了。
……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厉寒也无所谓的随手将一只木船吸回到掌中,打开看了一眼。
这正是之前叶清仙所有,后来解答不出来,扔入灵溪中,又被司安南拾起,结果依旧解不出答案,只有再仍入灵溪中,被众人轮流观看的那首道谜。
“与子离别了,天涯人不到……嗯?”
刚开始,看到这个谜面时,厉寒也不由一呆,有些皱眉。
不过,目光盯著纸团上的那几行字,忽然,厉寒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刚才,自己猜开那句‘冥冥夜雨落双桥’答案时的样子。
冥冥夜雨落双桥,是以字面来解,夜雨双桥皆去,则变成了六字,这个道谜,不知可否延用刚才自己的解题方式。
这样一想,厉寒干脆不盯著全诗的意思,而是从一句一句的字面上,试著去解这个题。
“第一句,与子离别了,听字面的意思,是和某个人分别,已经很久很久。如果从意思上解,我猜不出答案,但如果是字面嘛……与子,离别了,子去一了,岂不变成了一个‘一’字。”
“莫非,这个答案便是一?”
想到此,厉寒眼睛放光,继续解了下去。
“天涯人不到。天涯人不到,就是天涯没有人来相见。那么,天涯二字,天为首,天去人,则为二字,这个谜底,即为二。”
找到了方法,厉寒瞬间如同打开了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眼前的道谜在他眼中,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反正无事可做,其他人亦在钻研另一道谜,没有空管他,他继续就著手上的纸团,解了下来。
“盼春归日落行人少。春归,日落,人少。春字去日去人,则为三!”
“一、二、三,猜某一剑谱的全部招式名,嗯……莫非,是那本剑谱?”
想到此,厉寒反套用自己猜测出的招式名,来反推道谜的意义,瞬间,这首道谜,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在他眼前被破解,被**,被解读出来,没有任何疑难可言。
“欲罢不能罢,罢字无去,则为四。有口难分晓。有口,必是暗指自己这个主人,主人即吾,吾无口,岂非五字?一二三四五,为上五句……剩下也刚好为五句,不用猜,继续往下读下去就是了,正是,六七**十。”
这首道谜的答案为:“十方天诀,第一式,一人传虚;第二式,二三其德;第三式,三阳开泰;第四式,四海承平;第五式,五劳七伤;第六式,六亲无靠;第七式,七损八益;第八式,八方风雨;第九式,九天十地;第十式,十死无生。”
“十方天诀,一二三四五,六七**十!”
厉寒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猜测是不是正确,他试探著朝面前的木船念了一句答案,声音轻轻的,低若不闻,想著如果成功,自然是好,如果不成,别人也不知道自己也猜过,到时再将木船扔入溪流中,别人也发现不了。
所以,当他的答案出口之后,即使在他身边最近的卫凤凰,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更未听到他说什么,直到厉寒手中的木船,燃烧起一道耀眼奇光,赤红映眼,他才反应过来,回过头,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