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和裴南曼废话了,这之前,他还是信心满满的海泽王,想着船到船到桥头自然直,海泽王能征服一切困难。
被裴南曼一说,心里怂了半边。
嘤嘤嘤。
裴南曼眼波转动,嘴角似笑非笑,充满了幸灾乐祸。
秦泽陷入沉思。
“你想什么?”裴南曼好奇问。
秦泽下意识回答:“要是能把曼姐你追到手,寡人的后宫就安宁了。”
话音方落,他左腰被一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踹中,用了巧劲,不疼,但整个人朝右翻到。
秦泽扑腾着水花站稳,撇嘴:“君子动口不动手。”
裴南曼冷冷道:“我是女人。”
秦泽一挺小半身:“来啊。”
这个动作充满了威胁性,裴南曼不想再被手枪顶第二次,恶狠狠瞪他一眼,偃旗息鼓。
秦泽缓缓沉入水里,露出上半个头,咕噜噜吹了一连串泡泡。
泡了十几分钟的冷水,秦泽胯下的大布袋,缩成一个硬核桃。
睾处不胜寒
古人诚不欺我。
“我也给你说个故事怎么样。”秦泽道。
裴南曼凝眸望来,等他说下去。
“以前啊,有个衰仔,不聪明也不笨,他就一个普通人,长到二十三岁,没谈过一次正经的恋爱,整天鸡儿硬邦邦,想着这个操蛋的社会,找个女朋友都这么难。国家也不知道体恤一下九零后空巢老人,发个女朋友什么的。”
“他看着学校里的富二代开豪车,带系花兜风,感觉好羡慕。他也就只有羡慕了。从小到大老爸只会用鸡毛掸子鞭挞他,然后就是灌毒鸡汤,亲戚朋友也觉得他很平凡,以后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就很不错了。”
“他这辈子最嘚瑟的时候,就是初中拿了一次作文二等奖,那是他学生生涯里,最大的荣誉。”
“就像一根草,再怎么翠绿也都不起眼,路人踩一脚就过去了,看都不会看他。可就算一根草,希望自己能站在灯光耀眼的舞台。他爱过一个女孩,一个很光芒万丈的女人,可那份爱,就和他本人一样卑微,他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啰。”
“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在世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哪一座,”
“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
“自尊已饱经跌落,”
“重视能治肚饿”
裴南曼无声的看着他,听着他轻声唱歌,他面无表情,但眼中闪烁着很复杂的情绪。
像一个孤独的孩子在高歌。
“在女生眼里,他唯一的闪光点,就是家里那套大房子。那是普通男人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奢侈品。”
“你说可笑不,这辈子最大的闪光点,其实和他本人毫无关系。那根卑微的小草,他也想被人喜欢啊,去他吗的房子。”
“直到有一天,有天晚上,喝醉了酒,有个女孩对他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那一瞬间仿佛有道光劈入他的心里,人生中第一次有女孩和他说这句话。”
“不是因为钱,因为那女孩自己就很有钱。”
“第一次啊”秦泽喃喃道:“第一次有女孩子喜欢他这个人,把喜欢,说出口。”
裴南曼低声道:“你爱的那个女孩,是谁?”
半天没回答,他说:“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很爱他的女孩,但那时候,他只是一根小草,连主宰自己的命运都做不到,这句话,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