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冲上来，对着二人不客气地踢打。

全身疼得要死，仿佛骨头都已经断掉，卡尔却只是紧紧拥着莉莉，不让她起身，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没有反抗的击打很快就让撒旦失去兴趣。

“该死，该死！”他高声怒骂着，抬起枪瞄准卡尔的头，“你喜欢他是吗，我现在就杀了他，让她看着他死！”

莉莉抬起脸，“如果你杀了他，十五和菲比是不会来的。”

“那我就杀了你！”撒旦将枪口移过来，对准莉莉。

“不要！”卡尔猛地起身，抓住撒旦的枪，“你别杀她，我告诉你画在哪儿！”

“滚开！”撒旦一脚将他踢开，手就伸过来将莉莉拉起，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他用力将枪顶在着她的脸，“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莉莉被迫扬着脸，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

“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武器，你的泻、欲工具，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可是他不同……”她垂眸看了一眼被几个保镖抓住的卡尔，“他爱我，珍惜我，哪怕明知道我是在骗他，他依旧舍得给我所有。”

“你应该很清楚，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撒旦怒道。

“你要杀就杀好了。”莉莉一脸淡然，“反正这样的生活我也过够了。”

做他想要她做的事情，帮他杀人，帮他做事……

她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部人型机器，只有与卡尔在一起的这几天，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一个真正的女孩子应该过的生活。

从她决定放开卡尔的时候起，莉莉就知道，她不可能活，撒旦不会放过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一个一直活在黑暗中的人，一旦走进阳光，就不可能再想回到过去。

“好啊，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撒旦一把将莉莉搡到甲板上，人就怒声下令，“把他们两个一起带到船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