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宗主,本宗派我来拜会贵宗,是为一事而来。”
孙明河来到天行宗之沿途所见,对带路的第三代弟子套话,所见所闻的一切令他暗暗吃惊,乃至不由自主就小觑了天行宗。
一个宗派所有人加起来不到五十人,这样的宗派有多少拿得出手的实力。
明空名气不小,谈未然名动天下。可没了宗长空,还有多少威慑?靠谁来威慑,靠这一大一小两个?还是靠这一个宗派不到五十人?简直是笑话。
孙明河都有点可怜天行宗了,才区区不到五十人的规模,少得他都不大好意思欺负天行宗了。他们丽水宗每三五年一次收录内门弟子,都不低于一千人呢。
说起来,这个宗派也许就眼前这个小宗主值得一提呢吧。你说,这样的绝世天才要是诞生在丽水宗,该有多好。
嗯,明空也不赖。
对了,还有燕独舞。
记得还有一个柳什么的,似乎也登上了鳌头榜?
孙明河摇头将杂念甩掉,带着一丝矜持,缓缓道:“谈宗主,上次你们的人杀了我丽水宗的人,这事,我们本着以和为贵之心,等着贵派派人来解释。不想,贵派对我丽水宗视而不见,始终无人到来,连一句话也没有。”
谈未然挑眉,哟呵,我们没去找你,你丽水宗倒有脸找上门倒打一耙:“贵派想要什么解释?”
孙明河盯着谈未然,在他脸上什么都没看到:“我希望谈宗主明白,明空,燕独舞等三人埋伏我丽水宗之人,又抓走两人,这纵然你我两派之间素来和睦。也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贵派必须对此有所交代!”
谈未然笑了:“你是说,明老祖燕独舞埋伏你们的人?”
孙明河不慌不忙微笑。八颗牙齿闪闪发光:“此事关系丽水宗与天行宗的和睦,还请谈宗主认真考虑。”
于是。谈未然认真想了想,一字一顿:“我来替你重复一遍,你的意思是丽水宗看见我天行宗卷入东极战争,麻烦缠身了,所以来趁火打击。哦,不对,还有新仇旧恨一起找我天行宗报复回来!”
“我的理解没错吧。”
孙明河端着的一份矜持荡然无存,恼羞成怒的情绪填满胸膛:“谈宗主请自重。你们天行宗的人杀我丽水宗的人,还抓了人走,难道这还有道理了?!”
一句话喊出来,孙明河恢复一些冷静,泛着冷笑:“我丽水宗所要的不过是公道,你天行宗若是赔偿赔罪,交出凶手,再将抓走的人交出来,便一切无事。否则,就莫怪本派不有言在先了。本派可是听说,此次东极战争还将陆续有其他势力加入!”
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几乎就是明白着告诉谈未然,你天行宗要是不答应我们的趁火打劫。我们就加入反东极一方,新仇旧恨一起报复!
宗长空不在了,东极自顾不暇,现在天行宗有谁?
丽水宗有一位渡厄强者,威胁你又如何,你咬我呢。
谈未然抿嘴一笑,道:“只放人可不可以?”
这是服软了!?果然是个小宗主。
所以说嘛,武道强大,不一定做事能力就出色。这压根是两回事。
矜持重回孙明河脸上,还多了一分倨傲:“放人是最基本的条件。贵派还应当赔偿赔罪,并交出凶手。”
谈未然凝视孙明河几息。忽然唤来一名三代弟子交代道:“让燕独舞把关押的人提出,立刻带过来。”
孙明河矜持之色更浓,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谈宗主肯为两派和睦考虑,我丽水宗必定感到高兴。不过,为了两派和睦,谈宗主还应尽快履行我派的其他要求!”
“人来了再说。”谈未然不置可否。
没等多久,燕独舞押着一名被铁镣锁着,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到来。是的,只有这名破虚中期,另一个神照后期正是试图夺取燕独舞法则功法之人,早被燕独舞杀之,拿到了法则功法。
孙明河怒容满面,呵斥道:“谈宗主,这就是你们天行宗待客之道!?还不速速给我师叔祖松绑!”
“他是你师叔祖?”谈未然边问边走过去,光芒一闪,囚犯双臂掉落地上。
“你!”孙明河大怒,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谈未然,你这是玩火自*焚!”
“姓孙的,我忍你半天你了。”谈未然一掌按在囚犯头顶。
“谈未然!”孙明河暴怒,一晃杀上去想要救人,却被谈未然日蚀精魄拦下。
咔嚓!囚犯一身骨头全断,犹如一滩烂泥,当场气绝
谈未然杀气弥漫:“你道我是谁,你道这里是哪里!威胁我?不妨试一试。”
“你们丽水宗敢插手战争,我必灭你丽水宗!”
苏宜的仇还没报呢!
谈未然对一头雾水的燕独舞说了一句话:“他是丽水宗的,马上与本派爆发大战。要给苏宜老祖报仇,你首先要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