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辟,再干一杯!”白玉华说完端起酒杯,两人干了,鲁临平作为桌上唯一的男士,今晚一直忙着倒酒,他自己倒是喝的少了许多。
“要不今晚,你们……都住在这里?这样咱们就能喝个烂醉了,我真是好久没醉过了!”白玉华有些落寞的说道。
“咱们三个住……,方便?”胡梅问了个傻子问题,白玉华笑的前仰后合,说道:“姐姐,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便宜了眼前这个孩子!”
鲁临平听到她们聊天,脸都红了,赶紧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他不好意思在房间的卫生间,直接出门了,关闭房门的一刹那,依然听到房内响起的爽朗笑声。
鲁临平找到卫生间,蹲在上面吸了支烟,洗把脸才回到房间,而胡梅和白玉华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两人或者同病相怜吧,无论聊什么都很投机,俨然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但鲁临平却总能感觉到她们彼此之间,缺乏一些真诚,双方像是演戏一样,尤其是胡梅,演技拙劣,巴结白玉华的态度很明显,而白玉华也在刻意结交胡梅,毕竟这是临水经协的一把手。
联想到她们说向秋燕套路自己的事,鲁临平迷糊了,他无法断定事情的真假,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像是真的,又都像是演戏。
喝完依旧是下午,临近傍晚,鲁临平感到庆幸,这样就不用犯愁晚饭这么解决了。
白玉华的司机很负责,他先是把胡梅送回家,开门的是位四方脸、带着宽边眼镜的男人,脸白白的,胡子刮的很干净,说话也是文质彬彬的,一个劲儿的向二人道谢,之后又把鲁临平送回家,扶他进房间,甚至还给他倒了杯水,这才把车钥匙放在桌上,自己悄悄离开,打车回鱼馆了!
鲁临平睡的早醒得早,醒来睁大眼睛望着楼顶,灯光从外面照进来很亮,整晚都没有夜晚的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凌晨,想到已经是年三十了,鲁临平心里莫名的惶恐,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度过这样的春节。
手机的未接来电很多,大多都是杜月娘打进来的,还有妹妹鲁昕悦的电话,估计是问自己是否回京的事,这个点不是回电话的时间,但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依然是杜月娘,鲁临平按了接听键,说了句“喂”,却没想到声音嘶哑,可能是酒后缺水的缘故。
“平儿,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杜月娘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鲁临平咳了咳清清嗓子,说道:“我喝酒了,倒头就睡了,手机一直在静音!”
“我现在去找你,帮你擦擦,给你弄口水喝!”杜月娘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穿衣服,鲁临平赶紧说道:“不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听筒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许久,杜月娘似乎舒了口气,说道:“那你……照顾好你自己!”
鲁临平轻轻“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望着屏幕由亮转暗,突然想到一个句子“难以承受生命之重”,他自己与杜月娘之间,自然是谈不上未来的,既然这样,又何必让她陷得太深?但同时鲁临平又知道自己短期内是离不开杜月娘的,杜月娘给他带来的那种亲人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