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一处石壁上，用无辜的眼神瞧着秋凝萱。

秋凝萱牙疼，这小鸟太滑溜了，落在那峭壁上，她想蹂躏它却无法碰到。而且，这小鸟很欠揍，眼神这么无辜，故意的吧？

“它和你说什么了？”艳姬笑道，已经能想象一只没断奶的小鸟把一个少女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情景。

“没什么……”秋凝萱支吾，牙齿咬得脆响，怎么可能把丢人的事说出来。

“小花很顽皮，你千万别被她骗了。”艳姬提醒道。

“我怎么会被这小孩骗？我是故意装作被骗套它的话而已。”

秋凝萱道，脸不红心不跳。

“这就好，下午我喝了不少酒，头还有点晕，先去休息了。”艳姬笑道，脸色有些绯红，似乎是酒精的后遗症。

秋凝萱轻“嗯”了声，这位姐姐也太不能喝酒了，自己从没喝过酒都比她好些……

“你别被艳姬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我真的快两百岁了。”翠鸟飞了下来，停在秋凝萱不远处，眼神很真挚。

“还想骗我？你这傻鸟哪里学来的，这么小就这么会骗人！”

秋凝萱龇牙，走过去将小鸟放在掌心用力地揉了揉，将它揉得如落水的公鸡一般。

“我没骗你啊，当初我也是个阳光灿烂的少女。一天跟意中人幽会的时候碰见了艳姬，然后她把我掳来了这里。时光流逝，转眼就过了近两百年了。”翠鸟忍受着秋凝萱的折磨，诉说道。

“你是人类？那你现在怎么会是只小鸟？”

秋凝萱有点半信半疑，小鸟说话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撒谎。

“是艳姬把我变成这样的，她法术高强，将我变成这样后，陪了她近两百年，呜呜……”翠鸟神色凄苦，让人我见犹怜。

“诶，你先别哭啊，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话？”

秋凝萱道，一只小鸟居然会落泪，真是奇了怪了。

“在她面前我哪敢说话，这两百年来，我逆来顺受，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最终才活到现在。”小鸟说道，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

“那她把我掳来是……”

听这小鸟的话，秋凝萱心下惴惴，难道说她也会被变成小鸟什么的，一直待下去吗？

“肯定是艳姬觉得我腻了，所以把你抓来，不用说我就是你的将来。”翠鸟道，眼角有些可怜和同情划过。

“……”秋凝萱说不出话来，这听着怎么这么不是滋味……难道她也会被变成一只小鸟，每天在这里飞来飞去，然后过个两百年？她才不要。

秋凝萱进了洞府，想问问艳姬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翠鸟说话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不过，秋凝萱也没有全信，只是半信半疑，毕竟她也不确定是艳姬在说谎还是那只小鸟在说谎。心里她是倾向于艳姬比较可信的，所以她要直接问问艳姬……

艳姬已经睡着了，睫毛弯弯，不时轻颤。她睡的不是那张小床，秋凝萱估摸着她是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