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穗儿和南宫泽情意绵绵的时候,芳儿却因为没有洛秋的消息而寝食难安。人总是这样,最怕的就是等待,越等不到越不往好处想。在她做了几次噩梦后,她再也沉不住气了,决定去找她爹问个清楚,还好厨娘及时拦住了她,才没在李耀祖最急躁的时候过去触霉头。在厨娘的提一下,芳儿急匆匆的来到了杜义的小院,谁知,杜义也没有洛秋的消息,只是一个劲的安慰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再等几日洛秋一定回府。
芳儿低头沉思一会,虽然对杜义的话是半信半疑,可她也知道,就算是她再怎么问,也不会问出别的消息,显然,杜义也不知道洛秋现在身在何处,为今之计就只能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她心里那个恨,恨自己不会武功,甚至都不能走出府半步,否则,她一定出府,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洛秋。
“唉……”芳儿幽幽叹息一声,“好吧,我相信杜先生,那芳儿就告辞了。”
“嗯嗯嗯,早些回去休息,别胡思乱想了。”看着芳儿微微施礼转身下了台阶,杜义总算是松了口气,心说,“终于蒙混过去了,老天保佑,田公子赶紧的回来吧,否则我真的招架不住芳儿姑娘的眼泪汪汪。”
麦穗儿跟南宫泽情意绵绵了好久,要不是想着她身上有伤,不易熬夜,否则,南宫泽非赖在她的房间里不出来。盯着麦穗儿红肿的嘴唇,南宫泽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恋恋不舍的叹了口气,“夜深了,你该休息了,我回房了,夜里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喊我啊。”
麦穗儿羞涩的点点头,轻轻咬了一下肿胀的红唇,麻麻的,似乎都让南宫泽亲的没有了知觉。
说完这句话,南宫泽的屁股依旧粘在床边,似乎有强力胶在作怪,屁股怎么都挪不开,他就那样痴痴傻傻的看着麦穗儿。
“喂,你还不走,难道要一晚都赖在我这?”麦穗儿娇嗔的推了一下他。
“好啊好啊,反正我也不想离开,在你这看着你睡那是最好的。”
“切!”麦穗儿白了他一眼,“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了,丢死人了!”
“谁敢嚼舌根子?”南宫泽把眼一瞪,接着嬉皮笑脸的说道:“再说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别人想说闲话就随他们说去呗……”
“呸!”麦穗儿假装恼怒的啐了一口,“你净歪理邪说,什么叫早晚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南宫泽知道后面的话麦穗儿羞于出口,索性捉弄起她来,“都是我的人啊?”
“无赖,无赖,你,你……我……谁是你的人啊?”
“嘿嘿……”南宫泽咂巴着嘴上下打量了一下麦穗儿,摸着下巴冲着她一挤眼,“还说不是我的人,你的身子我可……”
“你还说,看我不打你!”麦穗儿的脸一下红到耳根,拿起软枕向南宫泽砸去,“坏蛋,坏蛋,不许说!”
南宫泽敏捷的躲了过去,一弹几步远,“哈哈,脸红了,不光身子,嘴唇都让我亲肿了,这还不算是我的女人?”
“南宫泽,你给我站住!”
“啊!站住还不得让你打死?我还得留着命娶你呢!”
“南宫泽,气死我了!”
逃到门口,刚想伸手拉门,南宫泽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弯下腰去。麦穗儿以为他又回来戏弄自己,抓起软枕又要砸过去,他却认真的说道:“穗儿,我还是不放心,我看我还是拿床被子在外面守着你吧?”
麦穗儿心头一动,软枕也松落到床上,“你都不眠不休的守了我几日了,我现在并无大碍,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再说了,你就在隔壁,有什么动静你肯定能听到,不必在外面守着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你还要进宫,别耽误了大事。”
“该让展俊出去露露脸了?”
“先让崔崇文去李府露个脸吧,等他把李宝儿的事告诉李耀祖以后,趁着他急的跳脚的时候再让展俊露头。”
“嗯,那李耀祖可真是雪上加霜了,非逼着他狗急跳墙不可!”
“咱们就等着他狗急跳墙,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让他自己给咱们添证据,只要他还野心勃勃,再加上他儿子的事,他就一定竖起尾巴露出头!”
“好,就照你说的办,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你的任务是好好养伤!”南宫泽扶着麦穗儿躺下,掖好被子后,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回到隔壁房间。
李耀祖迷迷糊糊的睡到天微微亮就再无睡意,索性穿上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府里的仆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搜索管家的身影,左看右看找不到,情急之下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李福,李福,该死的奴才,死哪去了?”
“老爷,老爷,我在这,在这呢。”李福一溜小跑的过来,心虚的问道:“老爷,您找我?”
“废话,不找你找谁?”
“老爷有何吩咐?”
“吩咐?你这奴才是明知故问吧?宝儿呢?老夫让你找的人呢?在哪?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