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耳语道:“我没有颜森好吗?”
裴钰好像心虚一样猛摇头:“不是的!”至于怎么不是,他接下来又语塞了。
颜幕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谁的?”
裴钰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是不能理解这么深奥的问题;颜幕也偏过头看着他,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裴钰的眸子,好像要把那个提示直照射到他心里去一样。
裴钰依旧困惑,恰在此刻,天空响起一记闷雷,震得人肝胆具颤,裴钰条件发射似地扑进了颜幕怀里,可是颜幕敞开了怀抱,却并不收拢,显然不打算为裴钰提供安全感。
裴钰透过他的肩膀往外看,而雷电来势汹汹,一个更比一个狰狞可怖:裴钰无助的扯着颜幕的衬衫。
紧接着他灵气一来,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是你的!”
颜幕嘴角上扬,绽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来,然后把温热的手掌覆在了裴钰的后背,收紧了手臂,圈出一个怀抱。
柳笙收拾好了一桌子的饭菜,规规矩矩的站在客厅的某个角落,假装自己是一个家具;对二位少爷在沙发上抱在一起的画面视若无睹,天际传来的声声闷雷他也是置若罔闻,俨然快要修炼成一个真正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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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恋 152 刚好错过
章节字数:3393 更新时间:11-07-02 19:44
颜幕坐在床边,看裴钰换衣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内裤也能穿丢,这应该算是一种境界了。
因为雷电太凶猛,洗澡俨然成为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即便不危险,裴钰也不敢只身一人进入浴室,因此不干不净的就钻入了被窝,在他看来雷电比死神还可怕,所以在保命和个人卫生的之间,他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要说裴钰身上有多脏也算不上,只是出了一层薄汗而已。不过对于颜幕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这就很难下嘴了。裴钰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侥幸的逃过了再次被吃的命运。
不然两天之内被人三个人干了无数次,这也应该算作是一种境界了。
裴钰顾头不顾尾的钻进了颜幕的怀里,仿佛把眼睛和耳朵掩上就一切都不存在了似地。
颜幕半躺在床头,右边怀里拱着一颗乌黑的脑袋,左边怀里还蜷缩着一只猫,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实在是令人烦躁。好不容易等裴钰睡着了,颜幕把猫拎起来仍了老远。
一起睡着又不能做点什么,这太没意义了!于是颜幕把裴钰轻轻的推到一边去,整个怀抱骤然清爽凉快了许多。颜幕不禁感叹给这个哥哥当监护人是个很艰巨的任务。
颜幕翻身下床,看见裴钰睡姿别扭,上半身是仰着的,下面的腿却是交错着侧卧的。
放任着不管又有点见不惯,颜幕只好俯身把手插到裴钰的脖颈底下,将他的头搂起来,在下面垫了个枕头,再帮他把胳膊腿放平,最后把裴钰的身体顺顺溜溜的捋直了,颜幕心里才舒坦了一下。
颜幕就是有这么一点轻微的强迫症,见不得什么东西不对称,至于扭曲褶皱,就更是想拿个熨斗将其烫平。不过此刻,好像是有点太细心了?
颜幕站在床侧观赏裴钰的睡相,之所以用观赏这个词,是因为的确赏心悦目。直到裴钰吧唧了一下嘴,露出憨态将美感破坏殆尽,颜幕才扯过一块儿薄毯搭在他身上,随即迈步离开。
颜幕从裴钰的房间出来,发现柳笙仍然站在客厅,位置还是刚才那个位置,似乎不曾移步,仿佛蜡像一样固定在了那里。
颜幕遥遥立在他对面,开口说道:“你以前在庄园里伺候少爷多少钱一个月,我现在就给你多少,你看可以吗?”
“什么?”柳笙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不知道是想什么问题太入神了。
颜幕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你回来照顾他的日常生活,酬劳……”
“哈?!”还不等颜幕重复完整,柳笙就忙不迭的点头,生怕颜幕反悔了一样:“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既然他这么明确的表态了,颜幕也就不再多说,而是从头至尾打量了柳笙一眼。目光仿佛带着倒刺,柳笙觉得自己被活剐了,血淋淋的呈现在了这位二少爷面前,而心中所想也是赤裸裸的失去了遮掩。
可是颜幕并没有觉得自己看出了什么花样来,他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房门:“那是颜森走之前睡的,收拾得很干净,你以后就睡那个房间吧。”
“好的。”柳笙现在是集中了注意力,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回答着颜幕的话。
颜幕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回了卧室,柳笙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然后才把微鞠的腰身直起来,也是意兴阑珊的转身离开了客厅。
柳笙来到房间里,没了那份拘谨,倒像个大男孩子一样跳起来把自己抛到了对面的大床上面。他仰面朝天躺了一会儿,然后笼统的环视了一下这间刚刚才属于自己的卧室。
客房自会不会差,给一个侍候人的跟班住,实在是委屈了这间卧室。
但柳笙并没有觉得自己降低了这间卧室的等次;他只是一叶浮萍而已,到哪里都是过客,所以地方好坏,都只是一时。
看到最后,柳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刚好看见床头拒上有一个闹钟,于是拿起来调好了闹铃。
凌晨五点的闹铃,柳笙无意与鸡比早,只是作为一个仆人,比主人家起得晚,那就太不像话了。他得用一天时间来摸清他们的作息习惯。
柳笙的确是除了侍候裴钰以外就什么都不会干了,从头一天跟着裴钰开始,他跟裴钰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在颜华天去世之前,可以说是一天也不曾分开过。柳笙也无心去做别的,仿佛就是天生为这个而生。
在被颜森从医院赶走的两个月里,柳笙用多年的积蓄好好的吃喝玩乐了一番,虽然别的不会,但这点本能他还是没有失去的。他大开眼界将外面的世界看了一遭,最后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土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自卑,因为他一直记得自己这个过客的身份。
翌日清早,裴钰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还闭着眼就有人替他穿上了鞋,这般周到的服务可是很久不曾有过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看面前人,才想起自己的小柳回来了,然后就傻兮兮的笑了一下。
到盥洗室洗漱时,发现连牙膏都是挤好的,裴钰更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失而复得了。
等裴钰罗嗦完毕来到餐厅后,看见颜幕已经在一边吃早点一边看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