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震动朝野的大事。”君问天神秘地笑笑,不和小家伙嬉闹了,揽着碧儿的腰,两人在庭院中慢慢踱步。他俯上她的耳边,压低了音量,“是我卖给大汗的一个天大人情,要的是让他以后对你断绝所有的念头。”
“老公,那会危险吗?”她的心莫名地又揪了起来。
他温柔地托起她的小脸,深情地啄吻,“危险也要做,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我们成亲不到一年,总在分离,我受够了,我要安安宁宁地守着你,不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听你的,银子够花就行。碧儿,你说你担心别的女人喜欢我,看看你自己,挺着个大肚子,也让其他男人惦记着,比较起来,谁更辛苦?”
碧儿小脸一昂,“那说明人家魅力大呀!”
额头上轻轻柔柔落下一指,“少来,以后安分点,回家乖乖地生孩子做娘子,不要再象个女诸葛似的,到处出风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是,我的亲亲老公。”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将头埋入他温暖的胸膛。她从来志向就不大,以前图个五斗米,现在嫁了个富老公,那她就乐得让他养了。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淋着月光,听着夜风,脉脉无语。
“明天让秀珠收拾收拾行李。。。。。。”许久,君问天才哑着嗓子说道。
不等他说完,她兴奋地插嘴:“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府了?”
君问天轻笑点头,复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眼睛,很郑重地说:“为了尽快能带你回府,我今晚不能留下陪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四王爷真是有点心急了。”
碧儿抿着嘴,注视君问天,“我没事,不在意这一朝一夕,以后我们有的是天长地久。老公,”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你一定要小心哦,为我也为孩子,四王爷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千万千万要谨慎。”
君问天目光黝黑深邃,像燃着火焰,他的身体很烫,像一堵坚硬燃烧的墙,困着她柔软的身体。
“我的小闯祸精。。。。。。。”嗓音变得好低好低,“乖乖等我来接你回府!”
她缓缓闭上眼,主动地吻上他的唇,闻着那令她安心的独有味道,吮吸他给予她的甜蜜,相信幸福真的离她很近很近。
然后,君问天消失在夜色中的楼阁间。
她独立院中,记得那次和他去花月楼,君仰峰扮成刺客杀他,他象个文弱书生样,没出息的受了伤,大奸商,明明是个高手,为了目的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瞒她了,真实面目越露越多,本领好象还真不小呢!
碧儿低喃,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默数了会繁星,在院中又转了几圈,察觉有些薄凉,拎起裙摆,走上台阶。
秀珠让她和君问天独处,估计避开了,走得很急,衣柜的门也开着,碧儿越过卧榻,走过去,刚想抬臂关柜门,柜中突地伸出一把冷剑,准准地横在她的脖颈上。
这行宫,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来去自如呀?碧儿眨眨眼,瞪着眼前蒙面的高大男人,怎么透着股熟悉的感觉,“你。。。。。。要怎样?”她慢慢后退,柜中的人徐徐跨出。
“碧儿!”蒙面男人借着烛光,看清了她的面容,失声喊道。
这一出声,碧儿听出来了,是骆云飞。“姐夫,你怎么。。。。。。在这?”她慌乱地看向外面,心紧张的怦怦直跳,天啦,他不是君问天,让人发现,还能沾个探妻的理由,他是辽国王子,要是被发现,还不得斩力绝吗?
“窝阔台杀了我全家,灭了我大辽,我要找人报仇。”骆云飞收回剑,咬牙切齿地说道,打量着碧儿,“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讲给你听。你快走,这里是行宫,侍卫如林。”碧儿颤抖着,脸都吓白了。太鲁莽了,太冲动,凭他这三拳两脚,还敢刺杀窝阔台,她真要急疯了!
“不行,今晚是个好机会,我探到窝阔台奔这边了,要是在皇宫更不好下手。告诉我,窝阔台在哪?”
“哈哈!朕在这!”门外突然火光通天,几十个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室内,一把把长剑在烛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窝阔台朗声大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碧儿。
骆云飞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碧儿眼中闪过君青羽谈笑风生的丽容、飞天堡在朝阳下雄伟的倒影、君府一座座秀雅的庭院、王夫人高贵的眼神、君问天俊美邪魅的笑意。。。。。。她似乎听到幸福的脚步在缓缓远去。
她咬着唇,对视上窝阔台等待的视线,心底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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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飞没让侍卫们费心,很快就被抓获了,碧儿猜想他能进行宫,估计是窝阔台放水,笨啦,一只自投罗网的蠢鱼。
秀珠和君南不知跑哪去了,屋中只留下她和窝阔台。
窝阔台嘴角噙着笑意,眼中比平时多了几份犀利和冷凝,“骆家塞的少塞主,大辽的小王子,飞天堡的大姑爷,这耶律著的身份够复杂的。碧儿,君问天的亲戚还真不简单,上次说那个小妾是宋朝公主,让拔都扑了个空,结果说是你为争风吃醋闯的祸。这次是朕亲眼所见,不会错了吧!”
“不要说了,”碧儿闭了闭眼,眼瞳漆黑,神情平静,“大汗,你想怎样?”
窝阔台走过来,静静俯视她,然后蹲下来,伸手,替她将落下的卷发别在脑后,柔声说道:“碧儿,你很聪明的,你说朕想怎么样?”
碧儿淡然一笑,那笑只一瞬,神色换成黯然,自嘲地倾倾嘴角,“大汗,我真的值那么多吗?”
“只要你肯,就值!”他几近颤抖地握住她的手,“朕会忘了今晚的事,大辽已经不存在,耶律著也翻不起大浪,朕会放他回骆家塞与他的妻子团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