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却突然出现神转折,苏雨樵所拜的唐师,赫然就是这个少年。
接下来,她和苏雨樵对弈输棋,然后陆门陆师有请,唐先觉却是越拔越高,王子见竟然说出了鬼谷二字,着实让她吓得不轻。
武陵城中,果真如传言一般深不可测么?
陆守寻手捧茶杯,却不再提唐先觉了,他淡淡的道:
“子茹,我见你只身一人,莫非季孙家便只来你一人么?”
季孙香神色恢复正常,格格一笑,道:“陆师。久闻武陵乃才子之乡,我一时兴起,便来了。家主却是不知道的!”
“是么?”陆守寻淡淡一笑,道:“可据我所知,你入主优学寺,便决定今年府试大闱重启亚试,并将亚试之地定在武陵,莫非也只是一时兴起?”
“呃……”季孙香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苏雨樵却是大惊失色,季孙香入主优学寺?
莫非季孙香已经官拜优学寺卿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优学寺卿虽然不是九卿之一,可是其地位至关重要。
因为大楚优学寺。统管全楚的中学士子,大楚未来的修行苗子,都在优学寺的掌控之下。
府试也是由优学寺主导,优学寺卿的权利之大。堪比九卿。
季孙香虽然天才绝伦,可是以此年龄就掌管了大楚优学寺,那也真算是前无古人了。
苏雨樵再观自己,和季孙香是同窗,两人现在却地位悬殊,不可同日而语,一念及此,她心中便有些黯然。
“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芈师此言。真是意味深长……”苏雨樵心中暗道。
陆守寻又道:“据我所知,你这一重启亚试,王国公都被惊动了。还有孟孙长河也到了舞衣巷。东郭玄武却也不甘落后。你的叔父季孙空却也紧随你之后,应该此时已经到了。
再加上芈西屏,还有我,一众老家伙齐聚武陵。
说起来,这算是很久没有过的盛况了,倘若不是在武陵亚试。恐怕来不了这么多人吧!”
季孙香神色平静,道:“陆师所说。子茹却是不知。子茹将大闱亚试之地定在武陵,却只是内心仰慕武陵罢了,仅此而已!”
陆守寻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季孙香,细细的品了一口茶,道:
“子茹,我年纪也大了,估计这帮老家伙也不一定想见我。但是你不同,亚试关乎大闱,这些前辈前来,你必然是要一一拜访的。倘若遇到他们,便带我一句话。
武陵乃才子之乡,圣人故里,在此地只能讲圣人之道。倘若谁行违背圣人之道的事情,便是和我陆门为敌!”
陆守寻说罢,眼中精芒一闪,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浩然之气,季孙香等人心中不由得一凛。
试想,区区一中学士子亚试,为何能惊动如此多的大学士?
大楚各方势力,强者都云集武陵来了,恐怕为门中弟子亚试是假,多数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本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然而此时陆守寻亮明了陆门的态度,却是有一股浩然之气。
一旁的苏雨樵心中也是暗暗佩服。
陆门便是陆门,大楚权阀林立,唯陆门出淤泥而不染,濯濯如青莲一般。
由此可见,陆门能享誉大楚,却也只有其道理的。
季孙香内心也颇为佩服,当即行弟子之礼,道:“陆师之命,子茹一定遵从。”
“好了,时辰已然不早,我便不留你和先知了!听说今日苏家还有赏梅诗会,子见,你也可以去见识见识嘛!”陆守寻道。
苏雨樵大喜道:“倘若子见高学能光临,那真是让诗会增色不少!”
王傲神色平静,道:“先知客气了,尔和季孙小姐先行,我随后便到!说来惭愧,我跟随师尊来武陵已然数月,却还从未见识过武陵诗会的风情,今日能一睹武陵众才子风采,真是大幸事!”
王傲送苏雨樵和季孙香出门,七号院却传来了唐雨清晰的声音:“冬儿,这叫滑雪板,刚才苏先知那友人,就是那黑袍丫头就是滑雪来的!不是公子我吹,当年我滑雪可也是一把好手……”
“哎呦……冬儿……这一跤跌得太狠了……”
众人扭头,只见七号院中,唐雨踩在一对小雪橇上,翻了个狗吭屎,那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季孙香一脸古怪,苏雨樵却是见怪不怪,王傲则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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