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金翠姑娘身体上的伤口易愈,心理上的伤……可能就没那么简单能好了。”叶雨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若是可以,就让她不要再接客了。”
“多谢叶姑娘,金翠遭此大难,我这个做鸨娘的也难辞其咎,一定按照叶姑娘的吩咐去做。”彩姐儿听着叶雨竹的话,不住的点头应和,“金翠年龄渐大,我前些日子还说,让她找好人家嫁了得了,可她说离了这里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其实,这楼里,谁又不是这样呢,能遇到良人的终归是少数。”
彩姐儿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半响后,英哥儿双拳紧握,突然开口道:“以后我养她。”
“英哥儿,你又胡说八道了。”彩姐儿不认同的呵道,“你就不要添乱了。”
“我能照顾好她,我们都是窑子里出来的,怎么就不能相依为命过一辈子了?”英哥儿愤愤道,“难道离了那档子事儿,人就不能活下去了吗?”
英哥儿的话让彩姐儿陷入了沉默,她是个女人,虽然自幼生活在烟花柳巷里,可骨子里还是个女人,渴望家庭,渴望一个能够依靠的男人。英哥儿与她不同,他是个小倌,也是个男人,他的思想自然也跟彩姐儿不同,家庭是必需品,可一个不确定能否依靠的肩膀真的那么重要吗?
与其跟一个不确定的人胆战心惊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不能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抱团取暖呢?
“可是,可是女人一辈子不就是图个相夫教子吗?虽然我们出身不好,难道这点儿小小的心愿都不配得到满足吗?”彩姐儿眉头蹙了起来。
“姐,才子佳人的戏码看一看,演一演就好,若是信了,苦的不过是自己。”英哥儿目光如炬望着彩姐儿。
“行了,这种后续的事情,你们且等金翠姑娘醒来的再争吵吧,既然你们写了状子,我接了状子,那现在就来说说这个案子。”一直听他们交谈没有说话的言灵儿突然开口道,“你们要不要告那些东瀛商人?”
“要!”
“不用,我有自己的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