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骄人物,在天云国中,其身份地位比之执法首领的顶头上司,长安郡郡守大人都要高得多!
执法首领心下大惊,他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来青山城招收一个弟子而已,天云宗有必要出动七大公子之一这样的人物吗?
但是结合其令牌上的身份,以及其身上那种高贵骄傲的气势和自己连半分都看不透的修为,站在面前的这位飘逸男子,九成九便是天云国七大公子中的那位!
过了一会儿,仿佛是等执法首领吃惊过后,袁协尚才再次开口:“令牌上的字,看完了吗?”
执法首领连点着脑袋,颤声道:“看完了,看完了,公子有何吩咐,下官定效犬马之劳!”
一边说着,执法者首领又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将令牌交还给袁协尚。
袁协尚对执法者首领轻轻点了下头,声音平淡,却蕴含着一股另人不敢违背的威严,开口道:“这案件的真相,是我师弟狄啸云与神火镇民发生了冲突,又失手杀了几人,那几人中恰有一个是这金奂的爷爷,他回到镇上,发现亲人已死,却自觉报仇无望,便屠光了自己的镇子,以此嫁祸给我师弟,想借你刑堂之人手来杀他,你们之前被这厮骗了。”
被押在一众执法者身后的狄啸云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这位素位谋面的天云宗弟子,怎会对事情的真相如此知晓,异或是,他只是在找个借口,要强行将自己救下。
执法者首领的身体顿时一惊一颤,却是那“师弟”二字,如雷灌耳,轰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袁协尚此言,不就意味着他已将狄啸云收入天云宗,而他,一个小小的长安郡刑堂执法队长,竟然抓了天云宗的弟子去问斩!
见这执法者首领有些迟疑,袁协尚突然盯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执法者首领心里立即打起个鼓,身体一颤,恭声回道:“明白,明白!”
袁协尚轻吐了口气,毫不在意地道:“明白了,就去抓真正的凶手吧,直接就地正法便好。”
袁协尚这几句之间,便是将黑的又倒成了白的,救下一个人,又要了一人的命,可这事关两命的几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的平淡,如此的随意。
执法者首领立即大喝一声,对身后众手下道:“来人,这金奂屠杀一镇,又慌报案情冤枉他人,给我拿下,就地正法!”
话落,他便第一个动手,挥刀直朝袁协尚扑去。
金奂早已大变了颜色,天云宗为首的那位年轻男子,他一眼看去时,便觉此人身份不凡,想不到嫁祸狄啸云的事即将大定时,却被此人两句话就巅了过来,自己更是要面临杀身之祸!
金奂立即朝灵剑宗弟子所在逃去,同时口中大喊呼救:“诸位师兄救命,小弟之前所言句句属实,神火镇乃是我从小长大地,我怎会屠杀乡里?”
他口中呼救之言,也只是强调自己不会杀乡里百姓,却半点不敢指出袁协尚话中的不是。
另外四大宗派,尤其是灵剑宗的弟子,全都紧皱着眉头,又盯向了天云宗这边,其目光中的反感,却是与刚才看向狄啸云的目光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份反感与厌恶之中,似还夹杂着些许敬畏。
灵剑宗弟为首者不善地开口道:“天云宗在天云国霸道惯了,早就听说,天云宗弟子在外肆无忌惮、作威作福,我原先还不大相信,但今日一见,哼,却发现这实情竟是比那传言所说,还要严重得多!”
乾山宗为首者也冷哼一声,道:“就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凭着自己的身份以势压人,目无王法,巅倒黑白,是将我们这些人当成了傻子,还是根本就无视了我等的存在!”
青莲宗的女弟子大概是忌惮于天云宗,虽然脸色恨得发白,却是没有出言指责。
神拳宗的为首者,却是第一次开口了,阴阳怪气地道:“诸位此言差矣,这天云国本就是天云宗的,天云国的律法也是天云宗定的,人家说话的分量,可是比律法还要高哪!”
袁协尚身后的一众弟子,立即便各有几人将目光瞪向那出言不逊的三大宗,神情却是满脸不屑,只将身上元气滚荡,释放出雄浑气势,大有对方再敢多说一句,就要上前揍人的架势。
乾山宗和神拳宗的人见状,立即都乘乘闭上了嘴,此时在五大宗派弟子身前,金奂正在被刑堂一众高手追杀,他不过武魂境第九层修为,在数十位刑堂高手的围攻下,连逃向灵剑宗弟子所在的机会都没有。
灵剑宗为首者眼睛里都快要喷出怒火来,又对袁协尚喝问道:“这位天云宗的兄弟,方才我师弟所言,证据几近确凿,也只是将狄啸云押回刑堂候审,而你一面之辞,竟要将我灵剑宗弟子当场斩杀,未面太蛮横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