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儿,静谧的氛围让姚谦书猛然发现,两人相处时,莲城似乎从未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姚谦书被巴结惯了,一次两次没什么,时间长了,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知道莲城是喜欢他的,可这喜欢并不热烈。
姚谦书相信自己的魅力。
这里面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不能娶她为妻。
所以,她对他的喜欢,也就有所保留。
姚谦书能理解。
但他是男人,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将他当成她所有的全部,而不是现在的‘点到为止’。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姚谦书暗暗吸气,凉气入体,让他清醒了几分。
于是他道:“我以后,就在相府长住了。”
莲城的脚步微顿。
姚谦书又不满意她的反应了,他挨近了些道:“怎么不问问为何?”
“为何?”
“……”
姚谦书胸口有点闷。
这种求来的配合,感觉完全不对。
莲城已经发现他的反常,站住了道:“为何要搬来相府,是因为和家里人闹了不愉快?”
她难得这么关心,姚谦书赶紧就顺坡下:“算是,我以后长住在此,可以每日陪你了。”
莲城想到了玲珑问的问题,便道:“那我是不是不能出门,不能和玲珑一起去学堂了?”
姚谦书没说话。
他又有了新发现——她似乎不喜欢整日与他黏在一起。
这有点打击身为魅力男人的自尊心,于是姚谦书故意道:“在家里待着不好吗?去学堂不仅累,还会看见讨嫌的人。”
莲城想起他上次的整夜折腾,立时道:“你说的是邵公子吧,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认识他,亦从未主动看他一眼。”
姚谦书当然信。
因为他清楚得很。
倒是莲城这个表达让他心有不快,什么叫不管他信不信?难道在她心里,他是那种不信任她的人?
姚谦书有点头疼,怎么才一晚上,他就发现了这么多让人不愉快的地方。
先前,怎么就没发现?
姚谦书没了继续逛的兴致,他拉着她回房。
丫鬟似乎已经习惯了,等两人洗漱完,就掩门退了下去。
莲城已经做好了又被折腾一晚的准备。她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并未回应和表态。
想来是又生气了。
等上了床熄了灯,姚谦书却未急着对她动手动脚。
“我要告诉你的事只说了一半,还未说完。”他道。
莲城道:“洗耳恭听。”
姚谦书喜欢她这样捧着,就没卖关子,痛快道:“我和上官清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莲城似乎被惊呆了,没有半点动静。
姚谦书继续道:“不久之后,我便是砚雪的王爷,到时候,我迎你进府,身份是只王妃一人之下的侧妃。”
能给王爷做侧妃的,都是大官之女,起码五品官以上,姚谦书觉得,莲城应该会高兴了。
可是,莲城仍旧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