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回答,梅仁眉开眼笑,朝惠澜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惠澜,你蕙质兰心,知书达理,明白事理!”
梅仁还没得意多久,袁一又向惠澜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之间的仇也报了,债也还了,就算两清了。若谁再要斤斤计较,就是小肚鸡肠。”
惠澜笑着点了点头。
梅仁以为他是在帮自己,没想到他是把自己兜圈子里,然后,再麻溜地把自己给卖了。
梅仁见话已经说出口,只能摸着台阶往下爬:“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就算翻篇了!”
说着,他打量了眼袁一,皱眉道:“袁哥,我发现你真是天生畸形。”他边说,边做着动作:“别人都是胳膊肘外里拐,可却偏是胳膊肘往外拐!”
袁一道:“屁话少说。把人背了,我们还要事情要办!”
梅仁一脸不乐意道:“凭什么是我背啊!”
“这里就三个人,你是想让惠澜这个女人背,还是,想要劳烦我这个郡王背?”
梅仁撇了撇嘴:“知道了!就我天生劳碌命,成了吧!”说罢,他上前将尹玉书背起。
这时,三人背了尹玉书,离了凉亭,往府外去了。
次日,睡在床上的尹玉书,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他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看到梅仁正拿着一只空茶杯站在床边,显然,刚刚是他故意用水将自己泼醒。
见他睁开眼,梅仁露出一脸冷笑:“哎哟喂!你总算是醒了!果然是文弱书生,一闷棍就能让你昏死一晚,还真是省了不少事。”
尹玉书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本想要抓起一件物品来自卫,可随手一摸却拿起一个绣花枕头,挡在身前叫嚣道:“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梅仁摸着下巴,眯着眼看着床上一脸惊恐的尹玉书,笑道:“此情此景,你喊得这么卖力,我是不是该接‘叫吧,尽管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嘿嘿嘿’”
见到被这般羞辱,尹玉书放下枕头,赤着脚走到床下,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我真是作梦也没想到,竟会栽在你手里!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毫无怨言,可惠澜是无辜的,是我霸王硬上弓,然后,以此要挟她,她迫于无奈,才屈从于我!”
梅仁上下打量他眼,道:“啧啧牺牲自己,保全别人,可不像你尹玉书该干事啊!你的建议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你先得跪下跟我磕三个响头!”
尹玉书满眼怒火:“你”
“我怎么了?你可以不照做,那就可怜惠澜和她肚子”
没等他把话说完,尹玉书“噗通”一声跪下,向着梅仁“嘣,嘣,嘣”地磕了三个响头。
待他要起身,只见梅仁摇了摇头:“不够响!再磕三个。”
他怒瞪了梅仁一眼,而后,咬牙低下头,又重重地磕了三个。
梅仁依旧说不够响,尹玉书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正在梅仁再次刁难尹玉书时,袁一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眼笑的正得意的梅仁,语带责怪道:“若你觉得这还不够响,那你用脑门往地上磕磕,让我听听能有多响!”
梅仁赔笑道:“我这不是在逗他玩吗?没想到他倒当真了。”
尹玉书起身,满脸恼怒道:“你们这一唱一和是在耍着我玩吗?”
袁一冷冷道:“我可没有那兴致。梅仁把衣服给他换上。”
这时,梅仁从一旁拿来一套喜服,丢给他道:“新郎官,穿上吧!”
尹玉书一脸惊恐,狠狠地将喜服砸到地上:“什么新郎官?你们想要干嘛?”
梅仁手往房中一指,笑道:“你在房里待了这么久,难道没发现这里的布置有所不同吗?”
听到这话,尹玉书四下看了眼,只见房中大红绸子和大红绸花,墙上和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床上则铺着绣着鸳鸯的喜被,一旁的高案上放着龙凤花烛,合卺酒杯和红枣,花生等物,这里明明就是一间新婚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