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芯豪气万丈执意要买下傅思芮的餐厅,唐天华拗不过她,只好打电话告诉陆之岩。
“贤婿啊,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那丫头就像着了魔似的,劝都劝不住,反正我是没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傅思芮为什么会答应要把酒店卖给芯儿,你那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能猜的到。”
聪明如陆爷,他自然明白傅思芮的用意,无非就是心里不痛快,想寻个机会欺负唐之芯,结果唐之芯主动送上门去了,就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陆爷一直都以为唐之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没想到她冲动起来,明知道前方有坑也会往里跳,他揉了揉太阳穴,对唐天华道。
“我心里有数了岳父,你就安心的回去吃饭吧,剩下的交给我。”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普天之下,也就你治得了我们家芯儿。”唐天华开心的合不拢嘴,心情美滋滋的挂了电话就出了洗手间。
可怜的陆爷听了他的话,心里既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普天之下,只有我治得了芯儿,岳父,你太看得起我了。”
陆之岩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办公桌上他和唐之芯还有子默一家三口的合照。
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挂满了星星,伸手拿起相框,轻轻的擦拭唐之芯的小脸蛋,温柔地说:“现在的我呀,只有被你治对你无条件宠爱的份,哪里还治得住你呀。”
治不了了,早就治不了了,爱情这个东西,谁先认真谁就输了,谁让他是先爱上的那一方呢。
“对你,我甘愿认输。”
陆爷捧着糖糖的照片亲吻了一下,对唐之芯,他早已养成了无条件无底线宠溺的习惯,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没有原则的一件事。
可爱情不就是这样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旁人怎么说道,怎么瞧不起他这没出息的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宠着这个女人。
这就是爱情呀,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唐之芯心情抑郁了一中午,为什么人一生下来就要分成三六九等,出生在普通人家就那么让人不耻吗?
明明这个世上百分之八十的人生下来都是普通的平凡人,大家都是挣扎在底层的劳苦人民,为什么还要攀高踩低互相伤害呢?
可这就是人生啊,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每个人都拼了命的往上爬想做人上人,就势必会站队。
今天那些人只是选择了站傅思芮,毕竟傅思芮是他们的新老板,从生存法则上讲他们并没有错,所有的道理唐之芯都懂,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父亲被人拦在酒店门外当众羞辱,比她自己被人当众羞辱还要让她难受,老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因为她受辱,简直就是天下之大不孝。
直到陆爷打来电话,她布满阴霾的心情得到好转。
“岳父走了吗?”
“走了,早走了。”
她的声音有点哑,陆爷眉头微皱:“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心情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家老唐被人欺负了。”
陆爷嘴角轻扬,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唐之芯,凡是和家人相关的,哪怕只有一丁点小事,都会让她难过半天。
“那就欺负回去呗。”陆爷的语气始终如一的宠,他开着免提,一边批阅文件,一边笑着开导糖糖,“反正你有我,如果个人战PK不赢,我就下场陪你团战。”
“咳……团战?”唐之芯抿唇憨笑,有点甜甜的感觉了,“老陆,你以为是小学生过家家吗,还团战?人家可是个女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参合老婆的战争,去欺负女人,传出去像什么话?”
陆爷面不改色道:“我并不觉得这是件过分的事,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她若不服,也可以找几个男人组团和我们开战。
相反,在我看来,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连自家女人被欺负了都不出声,那才是丢脸到非常过分的事。”
说到这里,陆爷话锋骤然一转:“听说你要买下傅思芮的餐厅,她一定会狮子大开口,需要我给你转几千个亿吗?”
“不用不用不用……”唐之芯在电话这端忙摆手,“小事一桩,区区一个傅思芮而已,我搞得定她,用不着动用你的金库。
陆家那帮老顽固,原本对你就有成见,你如果真转了几千个亿给我,他们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说你暗中转移公司的财产,给你扣下一顶中饱私囊的大帽子,再把你赶出公司。”
“赶就赶呗,我还巴不得了,这总裁的位置谁稀罕谁来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做生意,就是在谈生意的路上,连陪老婆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的生活我早腻了。”陆爷云淡风轻的口气是真不缺那点钱。
唐之芯满头黑线:“你就这么想甩手不干和我腻在一起?”
“不和你腻在一块,二胎怎么来?”陆爷愤愤然道,“三年一小沟,五年一代沟,十年一鸿沟,我们家子默都六周岁吃七岁的饭了,再不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以后等他再大点,二胎生下来他都不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