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湘为了看戏,早早的就把车开到了陆家老宅附近,然后躲在暗处,直到看到唐之芯的车进了陆家老宅,才跟进。
唐之芯进去时,门卫对她并不热情,倒是一看到傅湘湘就热情的迎了上去。
“呀,湘湘小姐来了,今儿什么风呀,竟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傅湘湘笑了笑,递给他一张购物卡:“先别让爷爷知道我回来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门卫像往常一样收下贿赂:“好好好,小姐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向里头通报的。”
“谢咯。”
收买了门外,傅湘湘才将车开去车库,抵达车库时,唐之芯和楚云已经停好车,并踏进了住宅大楼的大厅。
陆柏林等着傅湘湘来解释,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韩承恩刚给他换完一杯败火茶,就看到进屋的唐之芯,顿时面色一怔。
“小唐,你怎么来了?”
承恩大叔很吃惊,对唐之芯的到来感到意外,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陆柏林,然后就听到唐之芯回答他。
“不是陆老先生叫我来的吗?”
她还是习惯叫陆柏林老先生,因为这家伙至今都不认可她是陆之岩女人的身份。
她要脸,始终不曾开口叫陆柏林爷爷。
“老太爷叫的你?”
韩承恩巨吃惊,一脸‘他怎么不知道的表情’问之芯。
唐之芯现在很会察言观色,从承恩大叔的表情一下就看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她困惑的看了看韩承恩,然后问陆柏林。
“老先生,难道……没这事?”
陆柏林面色森冷,都快修炼成精的他,早在唐之芯说出她是由他叫来的话时,就已经看出了这是傅湘湘找人挡枪垫背的把戏。
论亲疏远近,唐之芯在陆柏林心中比不了傅湘湘,陆柏林即便再生傅湘湘的气,此时也不会给傅湘湘拆台。
“谁说没这事了?就是我叫你来的!”他凶巴巴的。
唐之芯却半信半疑:“是吗?”
陆柏林本就在气头上,听了她说话的语气,眼睛立刻就愤怒的微眯了一下:“怎么?你现在是大牌了,我连叫你过来训导你几句的资格都没了?”
唐之芯微笑:“老先生言重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自然有训导我的资格,之芯只是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陆柏林别开头,重重的哼了声。
他最讨厌的就是唐之芯这副对他说话皮笑肉不笑,无所畏惧的模样,像极了陆之岩那个不孝子孙。
“别老哼哼呀老先生。”
唐之芯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故意坐在陆柏林旁边,同他面对着面地说,“我自认最近没有做出任何会惹您佬生气的事。
不管是晏伯母是之岩生母的事情曝光,还是晏伯母当年被人算计陷害遭永年伯父误会的事件,我在其中扮演都是危机公关公关人的角色。
为了他们不祸害到老先生的名声,甚至不惜冒着得罪蒋氏一族的风险,硬是将蒋中兴大叔推出去做了背锅侠,谁让老先生是我儿子的曾祖父呢。
老祖宗们时常都教导我们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凡事都要留三分,日后好相处,就算不看之岩面子,看在老先生多年疼爱子默的份上,我都应该设身处地的为老先生着想。”
唐之芯把自己摆到了危机公关人的位置上,陆柏林冷厉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她的话让老爷子明白,她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全部真相。
知道是他授意韦达爬晏静恬的床让陆永年误会,也清楚蒋雨薇还有他死去的老板,是这起事件的同盟者,然后唐之芯看在他是陆之岩爷爷陆子默曾祖父的份上,替他遮了羞。
这些都是陆柏林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韦达还没有向唐之芯供出他,只是把脏水全部都泼到了蒋中兴头上。
如今知道泼蒋中兴脏水的不是韦达,而是唐之芯为了保全他的名声故意这么做的,老爷子看唐之芯的眼神不觉间柔和了几分。
唐之芯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得到陆柏林的感激。
她只是想让陆柏林了解事情原委,让陆柏林明白,捅篓子的人不是她,相反,她是有功之人,不该,也不会乖乖的承受他的愤怒。
“湘湘呢?”陆柏林看了唐之芯一会儿,突然开口吩咐韩承恩,“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