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对你客气明天就会寻思怎么讨好你、后天就会想着如何巴结你……我只是个医生,只想救治更多的病人,仅此而已。难道想救人还得先巴结讨好别人?”
李司长竟然无言以对。魏萍拉了拉叶涛的衣角。她上前圆场。“您是李司长是吧。不好意思,我们医院的叶大夫从小就在山里学医,所以不太懂人情世故。李司长不要见怪。”
“不不不,小丫头。错的不是他,是我!”李司长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曾经怀着跟他现在一样的想法进入体制。没想到潜移默化间我竟然成了自己当初讨厌的人。要不是遇到叶大夫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始终如一呢。”
魏萍嘴角抽了抽。她心中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俩二愣子对上头了!
果不其然,李司长非但不计较叶涛出言不逊还对他赞许有加。“我一会儿亲自陪你去医院检查病人。你先来我办公室。我打电话给你调集你需要的药材。”
两人有说有笑一道走远,魏萍被落在原地。魏安邦发现孙女一个人十分惊讶。“叶涛那小子呢。他该不会赌气不肯回来吧?”魏萍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之后魏安邦乐了。“哈哈,我差点都忘了!李司长当年也是卫生系统内有名的愣头青。不管什么领导说的不对他都敢掀桌子。这两人能聊到一块去不奇怪。”
魏萍白了自己爷爷一眼。她心说:“你跟叶涛那家伙貌似也蛮聊得来的!”
李司长的临时办公室内叶涛说出他需要的两味药引之后李司长犯难了。“沼蛤?沼蛤我听说过,但是入药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藏地小白花是指白花蛇?藏地怎么会有白花蛇?”
“藏地小白花是藏地特有的一种毒蛇。当地人肯定能找到。这个并不难。只是需要发动群众。真正难的是沼蛤贝粉。入药的沼蛤贝必须是自然风干五到七年的沼蛤贝。时间久了药性尽散,时间不够又不能入药。这次的新型传染性肺炎为寒症,并且来势汹汹,年轻患者用藏地小白花做药引扶正气、驱寒邪即可。但年长病人身体本身阳气不足,同样的药方很难起到理想的效果。必须以沼蛤贝粉配以……”
叶涛说了一大通李司长就听明白一件事:这两种药都不好弄,尤其是那个沼蛤贝!“藏地小白蛇我回头给上面打报告。如果真的对新型传染性肺炎有特效相信上面会配合的。但是沼蛤粉照你这么说也太难了。”
叶涛纠结半天才说道:“其实我手上有一些沼蛤贝的成药。但是大量入药只够开四五副药。而且这些药李司长你必须向我保证尽快还给我。要不我不能拿出来。这味药对我的一个病人来说十分的重要!”
李司长也不是傻子。看叶涛的表情就知道他贡献出手上的沼蛤贝十分为难。“我代所有病人谢谢你!”李司长的报告在卫生部门引发了不小的争论。但是疫情面前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两种药材的产地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上山捉蛇、下海寻贝的“群众运动”。
柳夏得知叶涛将给她续命的药材拿去治疗感染者只说了一句话: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