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也来了兴致，点了点头：“行啊封导，没问题，喝点就喝点。”

晚上9点。

曹军和封小刚，在他的房间里喝酒聊天。

有趣的是，桌子上的肉菜，几乎都是曹军吃的，封小刚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只吃花生和素菜。

封小刚是不吃肉的，是因为他的味觉异常敏锐，如果蒙起他的眼睛，端上两盘牛羊肉，嗅一下，他就能告诉你，此是牛，彼是羊，羊肉比牛肉膻。

鸡鸭也是如此，煮熟了，酱了，再风干了，各取一片放在嘴里，嚼一口，封小刚就能把它们区分出来，因为鸭子比鸡少许有点腥。

如此敏锐味觉，造成了封小刚对食物非常的挑剔，从小养成了偏食的习惯。

不吃肉，几乎所有的肉都不吃，瘦猪肉馅和菜包的饺子还行，封小刚还能勉强吃一点。

不吃蟹，不吃虾，海里的动物只吃带鱼和黄花鱼，还得是狂搁葱姜蒜，再加料酒，封小刚都怕去不了鱼腥味，得搁白酒“二锅头”。

所以，要是不胜酒力的人吃了他们家做的鱼，走路有可能打晃儿。

几杯白酒下肚，封小刚问曹军：“小曹，你看过我的电影吗？”

曹军点了点头：“看过。”

封小刚很满意曹的回答，接着又问：“那你觉得，我的电影，究竟是葡萄，还是葡萄酒？”

面对这种送分题，曹军想都没想，便回道：“封导，我觉得你的电影，像葡萄酒。”

事实上，封小刚拍的大部份电影，都在及格线以上，除了《夜宴》这部所谓的大片不咋样之外，其他几部电影，都是口碑和票房双丰收。

封小刚乐了，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不认为，我的电影很商业吗？”

封小刚之所以会有这种疑问，是因为曾经有一位导演，跟封小刚说，电影应该是酒，哪怕只有一口，但它得是酒。

那位导演还跟封小刚说，你拍得东西是葡萄，很新鲜的葡萄，甚至还挂着霜，但你没有把它酿成酒，开始时是葡萄，到了还是葡萄。

对自己的电影，封小刚听到过很多批评，大多都是围绕着“商业”两个字进行的。

但上面这位导演的批评，却略过了这些表面的现象，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可封小刚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的，他觉得自己的电影，也不完全是是葡萄，也可以是葡萄酒。

曹军思索片刻后，回道：“封导，我觉得商业与否，不是评判一部电影的标准。”

“在我看来，您过去拍的那些电影，同时兼具商业和艺术，不完全是商业片，是有艺术性的。”

听了曹军的评价，封小刚很高兴，又和曹军干了一杯。

这一夜，曹军和封小刚边喝边聊，直到凌晨时分才结束。

临走前，曹军琢磨着，自己就只剩几场戏，也不着急杀青，想明天睡个懒觉，装作微醺地说：“封导，我有点喝多了，可能明天要晚点才能起床了。”

封小刚也喝过瘾了，笑着回道：“好说，明天你大担放心地补觉，我批准了！”

“好的，那就谢谢封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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