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事,可不是烦恼就能解决的。
曾毅看的出来,对方,肯定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甚至,在跳出来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的,一次失败之后,第二次该如何,如何,出现了什么情况,该当如何。
这些,自然是也有可能的,毕竟,肯定是要防着锦衣卫的,这点,毋庸置疑。
“是下官无能。”
司徒威拱手,面带惭愧之色,虽说曾毅在安慰他,可,这事,司徒威看来,的确是锦衣卫无能。
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锦衣卫,还需要进行一些改变的,以此来应对以后可能发生的这些个情况。
“谁没个无能为力的时候?”
曾毅笑着,道:“若是什么事,你都能办成了,那,要这满朝文武大臣还做什么?”
“若是一个武将一个文臣顶用了,那,朝廷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武将,那么多的文臣。”
“你看看朝廷之上的衮衮诸公,遇到事情,还要商议争论许久的,有时候,几个月,还能一直拖着的。”
“这种情况,很正常,不必记在心里。”
曾毅这话,司徒威虽然明知道是在安慰他,以免他心里不自在,可,越是如此,司徒威心里越是内疚,愧对曾毅。
而与此同时,司徒威对曾毅,更是感激不尽,如此体恤属下的上官,可是难遇的,更何况,曾毅对他,还有知遇之恩。
“只是,却要想个法子,应对一番了。”
曾毅嘴角上翘,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曾毅从来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哪怕现如今,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布局什么,可,这不妨碍曾毅开始他自己的布局。
其实,任何时候,这大千世界之内,所有人,大到家国天下,小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是一个布局,只不过,是无心和有心之分。
而大的布局,如曾毅和反对派势力如今的布局一般,其实,是双方都在布局,而最终,这两个布局开始爆发,看谁的布局更精明,能把对方引入局中。
这个时候,谁入了对方局,那,其就只能是被动防守,寻求突破了,而还有一种情况,则是这双方的布局在交锋的时候,搅合在了一起,这个时候,都是棋子,也都是布局之人,就看谁走的稳,踏的准了。
而在曾毅看来,若是能提前得知对方的布局,自然不必说了,想办法把对方拉入自己局中,这是上策。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不知道对方的布局,那,就只能是用这第二个法子,乱局了。
曾毅也开始布置他的局,等到时候,把局势搅乱了,大家一起入局,重新来过,这个法子,是最适合现如今的情况了。
“之前,被刘瑾抄家的那位大臣,知道吧?”
曾毅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询问起了这件事,毫无头绪,让司徒威都是一愣,不过,好在这件事当时闹的动静不小,且,得罪了刘瑾而丢官罢职的官员不少,可,被抄家的,就那么一家,是以,司徒威是知道的。
“知道,不过,当时没过多在意。”
司徒威这个锦衣卫的左监察官平日里,可是也很忙的,是以,他现在其实和曾毅一样,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可,那官员的名字,却是已经不记得了,甚至,当时都没注意。
官场上,原本也就是如此的,哪怕是同殿为臣的那些个官员,其中也有关系远近之分,甚至,有的不起眼的,真的出了事情,隔两三个月,这事,也就被人忘了,其名字,甚至都没人记得了。
朝廷,原本就是这样,一代代逝去,一代代的更新,这很正常的。
“查一下。”
曾毅道:“其有长子和一孙女逃脱了。”
“可,现如今,却是了无音信。”
曾毅之所以记得此事,当时,还以为其会找其告状呢,可,最终却没了动静,这,分明是很不正常的。
“去刘瑾那问问,告诉他,说实话,人,是不是他抓了。”
“若是,且人命尚在,事情已经了了,该放的,放了吧,若不是,立即加派人手寻找,这事,锦衣卫就别搀和了。”
“不过,告诉刘瑾,别要了人性命,寻到了,好生安置下去吧。”
曾毅这是不想让锦衣卫牵扯到这件事里去,而且,在曾毅的琢磨当中,对方若是想要发动一场大的反击,那,肯定是少不了刘瑾的。
而这件事,却是的确需要注意一下的。
至于曾毅所谓的放了人之类的,刘瑾到底听不听,他却是也不敢真的确定,但,却也有那么一句话,很不公的话,有些事,总是要有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