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男人,就该做男人该做的事 (2)(1 / 2)

只见楼远笑着,手中黑麟剑一晃,竟是直直朝雅慧的手指指尖削了下去——

不过眨眼,地上就多了十个被削断的指头!血流如注!

“啊——!”雅慧在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中喊叫着醒来,浑身痉挛不已,还未清醒,又昏了过去。

当着是……极为快速。

融雪被楼远如扛麻袋般倒扛在肩上,脸对着他的背,他的背挡住了她的视线,是以她没有看到那是个断下的指头,只能听到雅慧那恐怖的喊叫声,突然而起,又戛然而止。

而此刻的楼远,像是一尊没有情感的机械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即便昏过去了还浑身痉挛着的雅慧,突然抬起脚将她踢着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随之只见楼远将她身上的衣衫削成了碎片,不过眨眼,雅慧就这么赤条条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一只细瘦的胭脂色瓷瓶骨碌碌在地上轻滚着。

楼远用剑尖撩起那只胭脂色细瘦瓷瓶,将其捏在指尖,用拇指弹开了木制的瓶塞,用脚尖踩住雅慧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的同时微躬下身,将手中瓷瓶的瓶口对准雅慧的嘴,将瓶子里的满满一瓶药,尽数倒进了雅慧的嘴里!

再又用剑尖将雅慧的嘴阖上,迫使她不得不将喉咙里的药丸往下咽,楼远这才扛着融雪飞也般离开了地牢!

融雪只觉眼前有血色一晃,什么也没有瞧清,她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地牢里很黑暗,融雪什么都看不到,便是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她听到的,只有楼远轻微的呼吸声。

融雪只觉身体滚烫得厉害,灼烧得她总想要找到什么来依靠,脑袋更是昏沉得紧,只听她在迷迷糊糊道:“白拂琴师说爷快要死了,爷现在好好的,是琴师帮爷拿到解药了吗?”

“一定是的,琴师肯定知道我没有用处,琴师肯定是自己来取了。”

“琴师肯定耻笑我愚蠢。”

“其实我只是想要爷好好的而已,蠢就蠢了,只要能帮到爷就够了,虽然我还是不中用。”

“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其实就是窝囊废?”

“哎……”

融雪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她觉得她的身子热得就快要爆炸了。

就在融雪意识已然模糊时,只听得楼远语气沉沉地问:“小乞丐,你如何就这么认定你见到的是我?”

“嗯,就算爷的容貌变了,声音变了,就算爷老了满脸褶子了,我还是能认出爷来,至于为何能认出爷来,我好像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觉得,爷就是爷啊。”

融雪说完,又吃吃地笑了,笑得很开心。

“爷,我希望今夜的事情不是个梦啊……”

“爷,我身体好难受啊,手好疼啊……”

“呜呜……”

融雪哭了,她很少哭的,更很少会哭出声。

可是现下她却像是个会撒娇的小女娃,竟是呜呜地哭出了声。

哭着哭着,她的意识更加模糊了,可她的身子却是扭动地愈发厉害了。

楼远的脚步快如风。

就在融雪这呜呜的哭声中,只听他轻轻叹了一声,心疼道:“很快就会不疼了,回到相府就不会疼了,忍着,听话。”

今夜的月很明亮。

陨王府也很明亮。

然陨王府的明亮中,正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来,开在庭院里,开在长廊上。

但凡冰刃剑与黑麟剑走过的地方,血花开尽。

护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

不能为自己女人报仇的男人也不算男人。

冰刃和楼远,自然是男人。

所以今夜是陨王府能这般灯火通明的最后一夜。

明夜,这里亮起的就只有白灯笼!

在约定好的时间,约定好的地点,楼远与冰刃碰头了,一个背上背着个随时都会栽倒下去的小女子,一个肩上扛着正扭动不已的小女子。

楼远与冰刃的面色皆阴沉得天色的乌云还要黑沉,他们身后,那个俨然一座小王宫的陨王府,正被烈烈大火燃烧着舔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