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用错词了吧,应该说是‘一扑就倒’吧?”
“哈哈哈——倒也真是那样,若是不能一扑就倒,我看那小娘子也不会和他来开上上房了吧!”
“我瞧那小娘子方才上楼时还伸手想去牵那小相公的手的,大概是怕做的太明显,最后没牵上。”
“呵呵呵,那小相公那么漂亮,我是个男人我看着都想上去摸一把,更何况是女人呢。”
“呸!就你那样!摸野猪还差不多呢!”
“哈哈哈——就是,老疙瘩,你自己长得那么对不起大伙儿眼睛的,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啊。”
“嘿,我这不是也只是说说而已嘛。”
“不过也倒是,说归说,笑归笑了,我看那小娘子和那小公子是真真的般配,郎才女貌,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了。”
“嗯,她那相公脸色瞧着苍白无血,当是有疾在身,否则也不会让得那小娘子这般当前走当前说话了。”
“想来也是从未来过这罗城的人,不知道这上上房还有特别的用处,咱们也就在这里说说笑笑得了,莫得让他们听到了,看他们小两口也不像寻日里来的那些有钱的老爷公子哥。”
“许秀才说得有理,莫让人说了咱们罗城人喜好背地里嚼些难听的话。”
“走走走,都泡汤泉去吧,去缓缓今儿的困劲。”
罗城的客栈都是依山而建,每家客栈都顺着山势建了四五层的竹楼,每一家客栈的上上房都位于最顶上一层,一来可以一览大半个罗城的景,二来是清净,不会有人打扰。
反之,下等房就位于最低一层,吵闹,混杂。
不过也因为这上上房的花销太昂贵,是以每家客栈都只有一间上上房而已,其余的多为上房和中等房。
当店小二将冬暖故和司季夏请进这上上房时,司季夏即刻知晓了方才楼下那些人们那一声长长的“哦——”究竟意味深长在何处了。
枉他来过这罗城无数回,倒是从未知晓这罗城客栈的上上房,竟还有着……这种用途。
落地而开的竹制门窗,屋房宽比他寂药里的整一层楼,大到床榻,小到饮水用的杯子,进屋换的鞋,全都是竹制的,便是连墙壁上挂着的画,竟都是画在编织好的竹篾上的,与其说这屋子“豪奢”,不如说是雅致更为妥当,因为越是雅致的东西,就愈是融进了人的诸般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