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利斯奇是喝了酒回到酒店的,没有上.床,他是直接倒在沙发里,就睡过去了。
当然也没有人会去在乎他。
宿醉醒后的不适感,有些累。
利斯奇瞄了眼里屋,以为唐心娅还在睡懒觉,就没有去在意,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
好像有点做贼心虚的心理,下意识里,他只想尽快洗去昨天唐菲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和污.秽。
洗好澡,利斯奇才觉得一身轻松,瞥了眼有些凌乱,却空无一人的大床,他蹙起好看又浓郁的双眉,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陷入了深思。
他从盥洗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唐心娅打去电话,却提示关机状态。
脑中警铃大作,后背冷汗沁出一层森寒的薄汗,利斯奇不敢去想象,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唐心娅,想要对付他的人太多,上次行刺他的人,还没有找到。
只要一想到唐心娅有可能会遇到的危险,脑子里乱得就跟一热锅上蚂蚁似的。
那种心脏骤然紧缩的感觉,仿佛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利斯奇强迫自己恢复一贯的冷静,迅速换上衣服,他一边给酒店经理打电话,首先他要确定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她。
但是半个小时的调查后。
利斯奇担忧的心,紧紧揪作一团,望着监控里,唐心娅冷然的拖着行李,上了出租车,半点没有被胁迫的意思离开酒店,他的心,漏了。
就好象是什么漏了一块。
昨天下午,他明明在牛奶里加了安眠药的,监控里的显示,她并没有喝牛奶,否则,那个时间点,她不可能那样清醒的走得出酒店,而且是一进两出。
她去外面做了什么,怎么回来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利斯奇不敢去猜测,她是不是一直跟着自己出去的?
不可能的。
时间点不对,她怎么可能跟得上自己。
而他也不可能因为身边跟着一个人,而一无所觉。
这时,酒店经理走进来,毕恭毕敬的汇报,“利先生,载着利太太的那辆出租车,最后是送利太太去的机场,而且当时就乘飞机去了伦敦。”
酒店经理很是不安,只觉得对方的面色一下子便能将他丢进了冰冷的深渊里,比之前更可怕,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于是暗暗心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了。
唯一的庆幸就是,那位太太是自己走的。
他想这位先生就算是权势再大,脾气再爆,也不会再为难自己的。
利斯奇慢慢沉敛下幽深难测的眸子,转身离开监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刚担心得没有去看衣橱,划拉一声,拉开衣橱的门。
里面只剩下他自己的衣服,孤零零的挂着,心底掩不住那无边的失落,快要将自己淹没了。
不过好在她没有危险。
手指缓缓地抬起,他揉着自己酸胀的额角,好一会,他才从惊慌失措的担心和害怕中,跌到一个因为她的离开而失落的纠结里,一个早上,他的心情真的比坐一趟过山车,还刺激啊。
缓过神来,利斯奇也开始慢吞吞的收拾行李,退房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