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他所为,就算当时不知道,后来看到他那样残忍的一面,她便也多少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这些年,若不是他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她恐怕早就死了。
是以他从来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冷傲不羁,尊贵无匹。
别说她心里一直只有时律天,就算没有,她也不敢亵渎了心中那么尊贵的他。
杨霓音是残忍的,她的决绝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扎入他的心窝里,普修斯阴翳的眸子闪过一缕毁灭的厉芒。
“为什么?”他微微心颤,冰冷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异样,孰不知体内黑暗的因子宛如一座活火山一般,濒临着爆发的可能。
“学长......”杨霓音的话还未说完,所有的话语,都被普修斯吞进了肚子里,带着惩罚带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他狠狠的吻着她,肆虐如狂风的卷着她一起癫狂。
好像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她说,她不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折磨她。
杨霓音痛得皱紧了眉,她知道以他的身份,以他的魅力,根本就不缺女人,但他为她做的一切,说一点也不感动,是骗人的。
然,杨霓音还没来得及多想,忽然她身上一轻。
‘轰咚’一声,普修斯高大的身躯,就飞到了床底下。
杨霓音惊愕,一张陌生的面孔跳入眼帘,那人收了长腿,彼时,普修斯也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迅速弹了起来。
普修斯邪肆的勾了勾唇角,阴翳的寒眸杀意滚滚,“时律天,我等你好久了。”
闻言,杨霓音更愕然了,普修斯居然叫面前一张戴着眼镜的男子,什么名字。
时律天。
除了身高,斯文俊秀的面孔,眉峰如远山,俊挺的鼻梁,紧绷的唇角,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色西装,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男人动作酷炫的摘下眼镜,随手丢开,眼镜落在了价值昂贵的奥地利纯手工地毯上,冷傲矜贵的气质,一双精锐的黑眸,透出凛冽的寒芒,他淡淡的挑衅着普修斯。
“等我做什么?没想到泰勒先生口味这么重,男女通吃啊,不过我不喜欢男人的。”时律天戏虐的声音响起。
杨霓音倒吸了口气,没错,这声音的确是属于时律天的。
想到在博古拉身边的妇人,对于时律天的出现,杨霓音便不再感到惊讶什么的。
听着他的讽刺,普修斯邪肆的勾起嘴角,蓦地,大手一甩,原本戴在腕间的手表,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长剑。
“学长......”杨霓音心口猛地惊住。
普修斯冷冷的目光,斜刺刺的瞥向坐在床上的女人。
“你是要帮他?”他问,目光寒冽得要杀人。
杨霓音明白。
博古拉要杀时律天,时律天要救回他的母亲。
而他们两人之间势必会有这么一场的。
杨霓音摇摇头,“没有,我是想说,你们俩慢慢打,我出去透透气。”
她这番话,说得好像他们两个是幼稚的小孩,非要打一场,分出个胜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