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就驶到了他们的直升飞机处。
下车的时候,时律天作势要抱杨霓音,她就跟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你做什么?我自己能走。”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确能走路,杨霓音咬着牙忍着一背脊的冷汗,挺直了腰杆,下车。
但他们刚下车,一辆辆黑色的轿车,鱼贯而出,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杨霓音心里漏跳了一个节拍,不自觉的抓住了一直紧紧贴着自己的时律天的胳膊。
时律天眯了眯眼,冷眸寒光凛冽,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眸子更寒了几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暗中跟自己作对的普修斯。
看见来人是普修斯,杨霓音原本担惊受怕的心,松了一大口,抓着时律天胳膊的手,也放了下去。
察觉到她的小举动,时律天英俊的眉宇拧起一抹森寒,看向普修斯的目光,嗜血凌然。
“学长。”杨霓音轻唤了声。
“霓音,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我?”他说‘回来’,好像美国才该是她的家。
如果以前不知道就算了,自从普修斯吻过她之后,杨霓音躲他躲得更远了,有些事继续装着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杨霓音也明白,这里是普修斯的地盘,得罪了这人,时律天和他的手下,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更何况,她今天闹出的那么大的动静,普修斯可以藏匿自己,却不会放过时律天。
思及此,杨霓音轻笑着,上前了几步,
“呵呵......有些私人的事要处理,所以才没有去叨扰你,这样吧,过段时间我再来给学长过生日。”
普修斯阴沉的眸子,眯了眯。“我能相信你吗?”
她说离婚的,结果一直等到现在,仍见他们恩爱非常。
她说去离婚的那天,他在机场等了一天,结果只等来她的消失无踪。
杨霓音蹙眉,貌似她没有骗过他吧,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无奈,她竖起三根手指,郑重无比的道,“我发誓。”
时律天犀利的瞳孔猛地一缩,左胸口的位置就像被一闷锤撞击了一下,痛得无声,别的男人的生日,她倒记得清清楚楚,还跟别人在他这个丈夫面前信誓旦旦,让他情何以堪。
普修斯眸色幽深了几分,正在权衡她的誓言时。
时律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气得怒吼了一句。“杨霓音,你发什么狗屁的誓,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踏入这里。”
啪!
杨霓音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震惊了在场的人,尤其是时明峰。
时律天直接就被打懵了,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望着杨霓音。
而后者眼神冷冽,冷若冰霜的俏脸上,划过一抹决绝,“我是人,不是你身边养的一条狗,你也无权阻止我做任何事,之前,我感恩你救了我的父母,才一直没有离婚。”
“时律天,我的一颗心早就被你敲碎了,这里......”杨霓音指着自己左胸口的位置,凝视着眼前俊冷的容颜,冰冷诛心一般的吐出“再也不可能爱你,我豁出一切和生命的代价,也要救回你的父母,就当是还你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你我再无瓜葛。”
她的声音无情的回荡在耳边,粉碎了时律天所有的希望,让他跌入一个更深暗的深渊。
如果不曾拥有过她的美好,如果不曾得到过她纯真的爱,如果不是他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现在他也不会在失去的时候,这么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