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苏稳稳听到这一句,吓得一个激灵,跑进杨霓音的房间,看见她痛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这下子什么睡意都没有,赶紧给她穿上羽绒服,搀着她去医院。
将杨霓音送进医院,忙完一通后,杨霓音这才妥妥的睡去,望着她这张憔悴的睡颜,苏稳稳吐了口气,悄悄的退出病房。
想了想她还是没忍住给时律天去了个电话,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她的丈夫,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心爱的男人守在一旁。
电话一接通,苏稳稳依旧彪悍得让人不想直听,“你想不想要你老婆了?”
“她在哪?”
“哼,你还在乎吗?这么多天,也不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苏稳稳还想再骂两句的。
时律天显然没有那么的耐性,依旧冰冷的问“她在哪?”
苏稳稳撇了撇嘴,若是依她以往的脾气,索性挂断电话,但为了杨霓音,她忍了。
顺下心口的怒气,她没好气的说道,“在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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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未见,杨霓音憔悴得双眼都陷了下去,一张苍白的小脸,染上了几丝病态的美,让他这段日子的怒气,瞬间烧不起来了。
时律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这件事也怪他,怪他还是疏于防范,让人得逞,尤其是在迩诺瑞达夫告诉他,死者死于一种名叫安乐死的药物,在别人看来,她像是因为悲伤过度,而自己采取的一种自杀方式,可他知道在见到杨霓音之前,红奶奶是不会那样死去的。
这个神秘人做的事无迹可寻,他已经以各种手段逼问杨宏,却不是他,不知道那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杨霓音的,但不管是哪一种,他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刺入鼻间,杨霓音皱了皱眉,虽然胃部的疼痛感消减了不少,她的手脚还是提不起力气。
她翻了个身,本想下床倒杯水,一侧目,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冷俊的侧脸映入她微凉的视线里,杨霓音感觉眼前一片恍惚,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正优雅清贵的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手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透过窗户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只是一个侧面,就帅得令人窒息,杨霓音喃喃低声道,“我是在做梦吗?”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侧过头,冷漠的眸子与她的恍惚相撞,她的话清晰传入他的耳膜,心中微微一动。
男人放下手机,站起身,向床边走去,下巴紧绷的线条微微软和了不少,“你醒了?”
杨霓音怔怔的,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