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眼下我们该如何?”云石问道。
“放心,比起回京,大皇子应该更希望我在福安镇悄无声息地消失吧。”祁景行说道,“让京城那边动作快点,看来我们该准备准备回京了。”
“还有一件事。”云石看了一眼祁景行说道,“沈于钵在牢里也死了。”
上次沈家长房来闹,祁景行虽然派人将人赶走了,但怕沈家长房再来惹事,于是就想起之前钱家父子之事与沈大伯也有关联,便将证据交给了余枫,将其判了刑,关在了牢里。
“听说是突发疾病死的!”云石说道,“属下去看的时候,发现是被人下了毒。”
“我竟然大意了。”祁景行说道,“看来卫炆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能在牢里这么快动手还能毫无察觉,将其当作暴毙而亡的,只有卫炆能做到。
看来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个新来的卫县令了。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证人全部灭口,这样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卫县令想要急着升官,想要急着在大皇子面前表现。
沈家老宅。
衙役将沈于钵死亡的消息传到沈家,李氏先是晕了过去,很快醒了过来,便开始哭天撼地,“你这死鬼,咋说走就走了啊!”
沈月春看着伤心的母亲,抱着不知所措的沈千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死了,前几日李氏买通了牢头,还带着自己去看他,看样子不像生病的样子。
“娘,你相信爹是病死的吗?”沈月春呆呆地问道。
李氏抹了一把眼泪,“你什么意思!?你爹不是病死的,难道是有人杀的?”
对!就是有人杀的!
一定是沈约秋!沈月春疯狂地想着,若不是当初沈约秋心狠手辣找人将爹送进去,如今又怎么会惨死在牢里!
“大哥,是沈约秋,都怨沈约秋!”沈月春紧紧地拽着瘫坐在一旁的沈千磊,激动地说道,“都是二叔一家,是他们害死了爹!”
“弟妹!”正说着,听见外面有人喊,沈于衷满脸悲怆,他在铁铺听到这个消息,几度昏厥过。
他是恨沈于钵好吃懒做,怨沈于钵贪得无厌,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哥哥死!
但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小的时候也背过自己,带自己上树下水的哥哥。
“你来做什么!”李氏瞪着沈于衷,哭着喊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将自己的哥哥送到了大牢里,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哥哥!”
“你会遭报应!”
“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哥哥呢!”沈于衷说道,“我也是刚刚听说了这件事,过来看看,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呸!假惺惺!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给我滚!”李氏失控地叫嚷着。
沈于衷不好再说什么,将身上的荷包解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道,“这是五十两,给大哥买口好点的棺材!”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听到了李氏悲彻的哭声,凄厉又痛心!沈于衷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步履阑珊地走回了家里。
莫氏焦急地在家里等消息,看到沈于衷回来,连忙上前问道,“那边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