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得承认,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哪个女人不渴望如此呢?有个自己可以依靠的丈夫,疼她爱她,然后她别的也不奢求,只求在自己的小院里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
可哪有这么容易?
或者说,不是谁都有邱氏这么好的运气。禁不住心里酸意浓浓,觉得邱氏言语间在炫耀自己。
“其实,太太若是想,也是可以如此的。”
未等秦氏开口,悠然又道。
秦氏被这话引的心里痒痒,禁不住问道:“我怎么可以,你说来听听!”
“很简单,首先我要问一问太太想要什么了。”
这……
秦氏觉得悠然在逗她,想要什么,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怎么又问!
“太太莫嫌我接下来的话难听。太太若是追求泼天富贵,其实一开始就选错了人。詹大人才华横溢,胸有大志,可是却淡泊名利,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几经波折,到现在这个地步。”
秦氏冷笑,“哼!你倒是了解!”
“其实太太也是了解的,若不然,您当初为何要选择做大人的继室呢?以您秦府嫡女的身份,如此这般,是下嫁!”
这话名为贬低,其实是抬高,秦氏心里略略好一些。再想自己当时的初衷,可不就是看上了詹石修为人正直,颇有君子之风,且长的,玉树临风的……
当年,她就那样动心了,任由母亲与兄长再劝,再骂,她也哭着闹着要嫁,最后,不惜以死相逼……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如愿又怎样,如今她和詹石修已经是貌合神离!
“你说的倒是轻巧,当年,我何曾没这样想过?我若不明白,也不会跟着他寿安、江州、燕京的来回跑,他如今混成这模样,不仅不反省,还处处指责我,前些日子竟要与我和离……”说到这儿,秦氏觉得万般委屈,也不管眼前站的是谁,落下泪来。
悠然一愣,赶忙给她递帕子。
这一递,秦氏越发哭的不可开交,一边哭,一边说,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全掏了出来。包括昨晚为詹石修要银子的事儿。
悠然一言不发,多多少少懂了些什么。
秦氏哭完说完,这才发觉倾诉对象是悠然,禁不住脸红,面上强撑,“你尽管笑吧,反正在他们面前,我也早没了脸。”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再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正如太太刚刚所说,将来我要进詹家门的,笑你,不就是笑将来的我吗?”
秦氏怔了。
万万没想到,邱氏会这样说。
一时心中滋味复杂无比。
悠然端了盆水,让秦氏净面,“我平日不怎么用脂粉,只有这些,太太将就一些吧。”悠然端来两个木盒,里面躺着几个小盒子,装的都是胭脂水粉。
秦氏用完,起身要走,悠然这才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秦氏,“这是一些钱,太太先拿去用。”
“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算是,我俩的秘密吧。”
秦氏犹豫半天,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她也闹不清怎么了,自打进了邱氏的门,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全乱套了,想来给邱氏下马威的,结果却成了哭诉,想来问邱氏借钱渡难关的,结果邱氏自动拿钱出来,她又不敢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