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水稻收割季节,周叔等人更加忙碌,先要把稻田里的虾子全部捕获捞出,然后朝江州市场乃至更远的地方售卖。这就需要两批人来专门完成。
虾子捞出之后,开始放水,稻田干涸之后,开始人工收割稻子。这年头,没有水稻收割机,只能靠人工一点一点的割,完了要扎捆儿,全部送到农场的空地进行人工脱粒。
悠然怕周叔过于压迫自己,便从山庄里调出十来人,从早到晚,全都换上农装,然后去田里支援。
有辛劳就有收获。
很快,“邱氏稻田虾”走遍整个江州城,红遍江州大大小小市场。一样的虾苗,江州本地虾,因成长经历不同而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
想吃江州虾,就吃邱氏稻田虾,邱氏稻田虾哪最好?当属江湖酒楼醉酒虾。
这句流传于大街小巷的广告词儿,是稻田虾火爆以及酒楼生意红火的最好写照。
悠然乐呵呵的同时,詹石修也笑疯了。
水稻加虾子,这亩产值,别说大商朝建国一百多年没有,就是再往前翻个千儿八百年,也没有。
悠然每亩田的产值是目前大商朝亩产值的七倍。
这结果,全面刺激了詹石修的中枢神经,他隐隐觉得,历经十年征战,已经有诸多虚弱的大商朝,即将迎来辉煌时代。
而这个时代,将由他来做第一个弄潮儿。
多年来,他的野心,他的梦想,他的抱负。在那个瞬间,嘭的一声,全面爆发。
相比自己老子的雄心壮志,詹清辉逊色多了。数十家铺子,让他在江州城赚的流油,风景逛遍了,人情风土看来看去。也就那些。想看的人吧,整日来无影去无踪的忙着她的大事业……人生,仿佛瞬间失去了目标嗳。
这日。天空微微多云,还不算太热。詹清辉再次坐到大树下荡悠悠,嘴里喷着葡萄皮儿。正无聊时,詹红娇笑着走来。端来一盘冒着冰气儿的荔枝,红彤彤的。糙糙的,让人一看就想把它衣服扒了。
“六哥!”
詹红娇翠翠的喊了声。
詹清辉睁开眼,起身,“九妹来了!哟。还给哥哥带了好东西!”
“多谢!”
詹清辉笑着拈了颗荔枝,扒光皮儿,里面晶莹剔透。凉滋滋儿的,一口吞下。
好爽!
“瞧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詹红娇捂嘴扭头嗤笑。
“怎么?当了姐姐,就觉得是大人了?竟敢笑你六哥!也不知谁小时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在我后面死活不愿离开,非跟着我玩。”
“六哥,你真讨厌。”詹红娇笑着坐下,“好吃吗?这是南州新产下的荔枝,爹托人特意给母亲买的,我跟着沾了光,自然也少不了六哥。”
“哟!那真是要谢谢九妹了!嗯,好吃!”詹清辉又剥皮儿吃了几颗。
赞不绝口。
兄妹二人笑了一阵儿,詹红娇小心的问道:“这几日六哥在忙什么?去给母亲请安,总不见六哥的身影,父亲又交代六哥差事做吗?”
“噗……”詹清辉吐出了一个荔枝核儿,喷的老远,压根就没抬头看詹红娇,边吃荔枝边支吾,“什么差事?我又不是他手下!哦,前些日子倒是让我往邱娘子的稻田走了一遭,说让我细细观察一番稻田虾与其他江州虾的不同之处。你说有什么不同啊,都是虾子,长的一个德性!”
詹清辉拿手在鼻子扫了一下,又吃了颗荔枝,这才笑道:“咱爹说了,不让我老去母亲跟前晃荡。母亲是原谅了我,可是心里还是有气的,唉,总之,是我让母亲失望了。这些日子,对母亲来说很关键,我,还是不去到她跟前晃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