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看向今天以回顾旧日温存为借口,把他们支回刚回容伯府时那个院子暂住一夜的秦婉莎,容章氏立刻怀着一股胆战心惊的紧紧握住了秦婉莎的手。
只是,责怪的话,她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说到底,还是她与容大爷没有早早发现,才会真正酿成现如今的这个结果。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我儿与我们都没事儿。”对于容大爷来说,此刻一家团圆平安,对他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更要重要。
萧其琛只是站在一旁,温柔的看着这一家亲近温存的一幕,丝毫没有上前参与或是打扰的意思。
很快的,眼前正院的火势总算小了一些,除却最里头那间今日被木板格上的屋子,其他屋子的火势已经小到可以叫人冲进去救火了。
众人急急忙忙端着水继续往里扑火,也不知是什么人,无意中就被地上一团烧焦的东西绊了一下,随即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救火的人低头一看,却是见到了一个只剩出气,没多少进气的‘焦人’!
“快来人啊!找大夫!这里还有个活着的!”
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秦婉莎一家本谁也没有过多关注,此刻,就是容老夫人被救出来了,也不会比他们一家都安安全全靠在一起更重要。
还是秦婉莎身边的喜贵,从被搬出来的那个黑炭一般的人手上的镯子上看出了一丝门道。
看了一眼萧其琛,又看了看正低声安慰容大爷夫妻的秦婉莎,喜贵还是走上前,轻声在秦婉莎耳边提示:“郡主,那丫头手上的镯子,好似是喜鹊的。”
随着喜贵的话,秦婉莎等人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正被搬出来的那人身上。
事实上,即便有着喜贵的提示,容大爷夫妻与秦婉莎也并没有立刻就瞧出那已经成了黑炭的人,就是喜鹊。
秦婉莎倒是顺着喜贵所说的,目光朝着那人手腕上的镯子看去。
只一眼,秦婉莎也确认了下来,那人就是喜鹊,因为喜鹊手腕子上的镯子,是原本容老夫人那专门给身边两名大丫头打的上号的玉镯。
喜鹊对那镯子喜欢的很,一直呆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从未摘下来过。
而此刻,在喜鹊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下,反倒是要靠着这个镯子来辨认喜鹊的身份了,也着实令人嘲讽了些。
同样也勉强辨认出喜鹊身份的容大爷夫妇却是直接伸手拦在了女儿身前,说什么都不愿意让秦婉莎靠近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喜鹊身边。
秦婉莎倒是比他们想的都更要平静,看了眼喜鹊的身影,又看了看依旧找着火的正院主屋,她朝着萧其琛开了口:“喜鹊暂时还不能死。”
作为瑾辰贝勒放火杀人这件事儿的重要证人,喜鹊暂时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