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二夫人倒不是真的找不出借口掩饰那账册与自己的关系,左右这里面也有容老夫人的示意,只是在此间,这般多族老们的注视下,她不敢轻易张口,还不如做出这副受辱的模样,忍耐下去,再找个机会把公中三房那一份补上去,叫三房说不出话来也便是了。
二老爷却是一个明白人,他看了一眼秦婉莎那副淡定的表情,心里越发警惕,总觉得今日的诸事不顺,便是从秦婉莎这一头开始的。
想了想,他心头也终于有了主意:“好了,公中银子出了问题,我们所有人都心急,但也不一定非是咱们自家人做的,我曾听说许多采买的奴才惯会阳奉阴违,3钱东西报3两,不若叫人下去把那采买的奴才们好生审问了,若他们肯乖巧认下,我们也大度一些,既往不咎,明他们择日将银子归还也便罢了。”
二老爷此刻已经表明了自己想要大事化小的心思了,同样的,他也觉得自己后面的话,也给了弟弟予以银子会归还的暗示。
谁知,二老爷还没等到三老爷开口,就听到惹了火后,便再没开过口的秦婉莎说了一句:“既是如此,不若当场就把人叫上来询问一二吧。”
秦婉莎此话一出,二夫人与容老夫人心头立刻一松,然而,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却又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出一丝不满与担忧。
主要还是,容老夫人依旧想把这事儿泼到秦婉莎的身上,就宛若中了邪一般,而二夫人则是有些担心,这种事儿,那些采买的人,可会敢替她们担下?
眼见着下面已经有人积极去找府内管采买的管事去了,秦婉莎又将目光递向容老夫人,容老夫人此时还在犟哼哼的说着一定是秦婉莎做了假账的话,一个不注意对上了秦婉莎的视线,却又是吓得后背一缩。
秦婉莎反而在此时笑了:“继奶奶说的其实也有道理,这账册子毕竟在我身上放了几日,即便我张口说我未曾修改,恐也有人不信,便像是继奶奶说自己没曾动过公中银两,三叔与三婶也同样不信是一个道理。”
听着秦婉莎前一句话,容老夫人还心头一喜,暗道秦婉莎是个蠢的,但当她一听到后面的,却立刻脸色又是一阵黑沉。
这指桑骂槐的,是在说她呢!
丝毫不把容老夫人的冷眼当回事儿,秦婉莎继续说道:“为防我这边动了手脚,同样也防止府里其他人动了手脚,不若咱们再派些人,一部分去找些知道目前物价的人来,另一部分则在咱们府里好好查看查看,左右咱们府里从库内取东西,都是有记录的,这东西长不了脚自己跑,等那采买的管事来了,我们再对一下,不就能看出,究竟是谁在说谎了吗?”
二夫人心里立刻道了一声不好,目光也焦急的看向容老夫人,然而,容老夫人此刻却是被秦婉莎的话气的双唇颤抖个不停,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趁着这个时间,秦婉莎就已经派了好几组人去进行她方才说的那些事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