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我妻便是最尊贵的女人!看不惯,你们自可滚出去住去!”容大爷在今日头一次大发雷霆,拍案而起的怒斥。
一见容大爷怒了,其他二房人更是有些不好走了,可容老夫人又还在装晕,一时间,光是想留下帮腔还是先赶紧把容老夫人送走,这就让二老爷与二夫人耽误了时间。
即便是正装晕的容老夫人,也恨不能立刻醒来,生怕三夫人被容家大房那嘴皮子厉害起来的一家子人震住,闹个更不好的出来。
秦婉莎却也没有给他们机会,眼珠子一动,立时便一把拉住容大爷,随后嗔怒一般的对着容大爷说道:“爹,我早前便说了好几次,这分家的事儿要早些处理了,爷爷都去了这么久,没道理咱们还要用自己的钱财养着这么一大家子啊,您啊,就是太要面子了。”
事关自己,便是泥菩萨也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容章氏了。
而容章氏不开心了,爱妻如斯的容大爷自然也跟着更加不高兴了。
“是这个道理!”容大爷铿锵有力的回复着。
这一下,便是容老夫人都要装不下去了,还是二夫人脑子转的快一些,二话不说就跟三老爷使了眼色:“现如今婆婆都晕在这了,你们还在这说些没用的,当真是一房不孝,还要全家不孝了不成!”
三老爷也瞬间悟了,一把抓住妻子,并且死死堵住她的嘴就要往外拖,生怕三夫人再说什么更让大房恼怒的话。
所谓分家的事情,他们心里自然是不愿的,分了家,这容伯府的爵位与富贵,就真的关照不到他们了,而如今,眼瞧着大房一家疯了一般不要脸皮的作态,便是心里觉得这家分不成的二房与三房,也是都有些胆颤,更不愿继续在这个情况下和大房有任何的交谈。
其实,若不是二夫人临走还非要耍个嘴皮子痛快的话,秦婉莎或许也就真的先放他们走了。
不过,一听到二夫人那语带挤兑的话,秦婉莎的眼角一挑,唇角一掀,立刻做出一副冷笑的表情,随后说道:“孝?呵,二婶这话看来还有怨气啊,那不若咱们今儿个也把所有话都给挑明了!也好过你们这些蝗虫一般的家伙整日吃着我家的还惦记着不属于你们的!”
“有胆识有本事的,你们大可将今日之事全数宣扬出去,左右我家以前过得日子,以及这爵位是如何而来的,京中大多耳目清明者都知晓,便是闹出个什么,这个孝字也栽不到我们头上,更何况我的名声也已经被你们搞臭了,既是如此,不若咱们再玩个大的!我倒是要看看,若是继奶奶早年苛责我家,现如今还带着一双子嗣妄图迫害伯爷的事儿传出去,这容家出嫁了的或未出嫁的女孩们,还能得个什么好名声!”
秦婉莎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吓住了整个正堂内的人,就连装晕的容老夫人都是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特别是还有三个女儿尚未出阁的三夫人,立刻就变了表情,连理都不理二房与老夫人的,拉着女儿赶紧就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