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独自一人负气又负伤的站在拱门前,满眼阴毒与阴鸷的看着那笑容满面和乐融融的一家,心里不断诅咒着这一家在老夫人手中会有的悲惨下场。
另一头,身负喜鹊期盼的南湘,怀着怒火的快步跑回了正堂,然而,就在快要进入的时候,她用袖子狠狠一擦眼珠,立刻便红了眼眶,泪珠也一滴滴滑下。
“老夫人!不得了了呀,老夫人!”
开口便是一声凄惨的哭喊,南湘抹着眼泪跑进正堂的模样,也是惊起了一屋子的了。
容老夫人眉头微蹙,三房不怕事儿大的夫人立刻操着尖利的嗓子扬声说了一句:“哟!这是怎么的了,南湘刚刚出去时还好好的,怎的回来就哭成个泪人了?老大一家呢?怎的还不见踪影啊。”
随着三方夫人的话,南湘也已经跪在了容老夫人的面前,不住的抹着眼泪。
“说,怎么了。”容老夫人面上倒是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中,已经开始堆起了阴云。
立刻的,南湘就把秦婉莎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话,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包括喜鹊的事儿,她也巧言舌辩的宛若亲眼所见一样,把事儿说成了是秦婉莎在故意找茬。
“大小姐口口声声说要打喜鹊的板子,根本不顾喜鹊是老夫人跟前的人,更是说,有话就要老夫人亲自走过去说,她不见着打喜鹊的板子是不会走的,奴婢为着老夫人与大爷的颜面,无数次劝说,无用不说反倒是更累了老夫人,奴婢也是无言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但恳请老夫人您可一定要救救喜鹊呀!三十板子,会打死人的!”南湘凄凄惨惨的哭诉着。
等到南湘这番话一说完,整个正堂里的气氛就沉侵在了一股愤慨之中。
“老大这也太过分了!连个闺女都管不好,娘,看来把容欣兰送去庵子的事儿,宜早不宜迟了!”二房的老爷怒气冲冲的对着老夫人说道。
二房夫人更是满脸的冷笑,对于那个敢惦记自己女儿丈夫的侄女儿,她当真是恨不能立刻把人送去那郊区的庵子里,关上一辈子,永远不让她出来!
三房的人听到了二房老爷的话,三房夫人容秦氏立刻推了三老爷一把,三老爷明白的长了口:“大哥这话很有道理啊,不过现如今那家子人都不肯过来,难不成,真的要咱们过去跟他们说话?”
三老爷这话目的就是为了在这事儿上更添一把火,同时也拖一拖二老爷的后腿。
虽然说都是同一个娘肚皮里爬出来的,但是为了家产与各家儿女的比拼,这亲兄弟二人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好。
二老爷立刻回头狠狠瞪了三老爷一眼,不过三老爷这话却也有着其的道理。
此刻,若是再叫他们中的谁亲自去叫容大爷一家,那在他们眼里,就有些‘屈尊将贵’的意思了。
容老夫人故作无视了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闭了闭眼,她的表情更是阴沉了下来:“那就打吧,既然大房的认定喜鹊犯了事儿,自然是要受到教训的,这个府里的所有人都该是如此。”
听着容老夫人这话中有话的意思,所有人都住了口,南湘心里也暗暗替喜鹊惋惜,不过总归,喜鹊这也是替主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