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板着脸的周管事一进来,便开始寻找秦婉莎的身影:“任老板呢?听闻你们今日府上有了大事,但也不能将我们约好的事情放在脑后吧!”
“哎呀呀,周管事,任青儿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可切莫与其计较,我们任家的长子——也就是任青儿的兄长回来了,日后还需您多多提携他才是啊!”一位族老立刻过来卖好,任从生也立即挺胸上前,要与那周管事介绍下自己。
结果,周管事只是把眼神划过了任从生,便看向任母:“任老夫人,任老板现在何处?你也知道,我周家的商船并不止你们任家想上,如若任老板今日不能与我确定单子,我这边去找其他人家的老板了。”
“别别别!”任母心头一抖,立刻转头看向方才秦婉莎坐着的位置:“来人!还不去将小姐请出来!”
掉过脸,任母又不住和周管事说好话:“周管事莫生气,我家青儿只是一时闹了情绪,因为她哥哥回来了,我们便想叫她好生在家休息待嫁,日后家里的事物都还要交给她兄长处理。”
“我可不管你们家怎么样,但我们生意人却只和老客谈生意,否则,这今天出一个做主的,明日出一个做主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周管事听着任母的话,却是整个都蹙起了眉头,显然并不喜任母等人的这一做法。
他们商人就是这样,只看利益,不看其他。
即便开始时对任青儿的女儿身很是介怀,可是到了如今,和任青儿有过这么多年商业往来上的交情在,周管事却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更何况——
做商人的,都有一双好眼力,能看出这任从生和任青儿比起来,究竟谁更适合做一个生意伙伴。
有钱一起赚的人,和想办法为自己谋利的人,周管事自然更喜欢前者。
秦婉莎很快也被人请了出来,她冷着一张脸,直到看见周管事的时候,脸上表情才放软了一些:“周管事。”
“任老板今日可是要放了我鸽子了?”周管事佯装不满的问道。
秦婉莎勾唇一笑:“岂敢,只是我任家生意上日后便要换了人了。”
秦婉莎这么说着,同时还伸手往一旁不尴不尬站在那里的任从生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位是我家失踪多年的兄长,如今他回来了,我家族老与母亲等人的意思,自然是男儿在外为商,我日后便就此退下了。”
秦婉莎这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那些族老们更是揪起了一颗心。
“哦?任老板此话当真?那我周家的船……恐怕就要再考虑考虑任家的生意了。”周管事明示着,同时一脸探究的看向了任从生。
任从生顶着众人的视线,心里冷笑秦婉莎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充满诡心的女孩,同时咬牙说道:“不敢!妹妹如今已经是人家顶梁柱了,我又如何敢同妹妹争夺什么家业!”
“这家业之事,咱们找时间另谈,青儿啊,这周管事今日亲自登门,必是有要事同你相商,你看还是先去把大事办了吧,其他的,都是家事,咱们另找时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