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知道大小姐不是在讽刺那个小倌儿，而是在夸他妩媚，毕竟人家本来就是以色事人的，靠着这个吃饭，这说明的确是有姿色的。

碧云便也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芷清，不禁笑道：“一个大男人叫芷清，也未免太女气了。”

随即脸色一红，人家干的也是伺候男人的活儿，和青楼女子没有什么不同，自然女气就对了。

那些喜好男色的，想必也不会喜欢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吧，肯定都是喜欢那些纤细婀娜的女相的男人。

流波也凑过来看一眼，咦了一声，“好面熟啊。”

碧云笑道：“你又没有见过他，哪里会面熟呢。这么妖娆的男人，我们可没见过。你要是见过，定然是自己偷偷见的，老实招来，哪里见过的？”

她不过是和流波开玩笑罢了，打趣几句，她们一同伺候大小姐，去哪里都是知道的，她没见过，流波哪里可能见过。

所以她打趣说流波哪里私下里看到的。

流波却一脸正经，“真的，我真的觉得有点面熟。大小姐，碧云，你们看，这妩媚风流的样子自然是不像的，可他眼梢眉角这么一挑，尖下巴尖鼻子的，整个就让人觉得这个人滑，不老实，肯定是个能勾引人的。”

沈明珠笑起来，“流波倒是了不得了，会看面相了。”

流波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大小姐，您笑话奴婢。”

沈明珠一本正经的，“我可没笑话你，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说的很好，很对，这种面相的女人比起其他周正的来说，是要不本分一些。你们仔细看看，那些身为姨娘的，多半是这样的面相。大家族里找正室夫人，都是要那些相貌端庄的，绝对不会这样尖鼻子尖嘴尖下巴尖眼睛的，最好是圆润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