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摇头叹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夫有时候也要收敛才是,后院女人多了,总归是麻烦。”
沈明珠不由得瞥了他一眼,递过去一个讽刺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讽刺他五十步笑百步。
你自己不也是后院女人一堆,姨娘夫人的,结果弄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把嫡子嫡女赶去乡下被受欺凌?
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呢。
沈粲立刻就知道她的意思,顿时气得有点上不来气。
他暗骂自己自找气受,让她走了得了,非要叫她回来。
哼,没良心的死丫头!
一行人又回去,少不得寒暄做样子一番。
武定侯一进屋,看到刘陵辙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脚,“你这个逆子,丢人丢到相府来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刘家颜面扫地,以后都别出门见人!”
眼瞅着他一脚就要踹在刘陵辙心口,以他武将的脚力,这一下子就可以要了刘陵辙半条命。
沈明珠想起哥哥被沈粲踹得那一脚来,立刻喝止:“武定侯何必那么着急!”
她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愣。
萧闲更是笑微微地看着她,她总是这样,越是逆境就越是神采飞扬,从来不会认输,也从来不畏权贵。
他眼中闪动着灼灼光华,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和维护。
或许,是他自己情不自禁的流露。
长孙娴的视线一直都缠绕在萧闲的身上,如同菟丝花一样,萧闲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逃过她的眼睛。
如今看到萧闲在注视着沈明珠,眼中真情流露,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