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看着宇宙雏形缓缓的转动，有些沉默。

小天道呵呵笑了起来，这一刻，他的语气完全脱离了天道那死板的范畴。竟然变得有些感慨起来。

“你们一个个都给自己准备了后手，哪怕是一直以来身不由己，无端卷入乱局的你都已经将自己的家人安置妥当，我又怎么会不做准备。”

杨言无奈的笑了笑。

“一切事情按照最坏的打算做准备，人之常情。不过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准备的最万无一失的竟然是你。那只机关算尽的老狐狸都没有这么完全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吧？”

小天道显化出人形，是一个十二三岁样子的少年，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笑容。

他竟然这么年轻。

接着，他盘腿坐在杨言身边，眼睛看着旋转着的恒星系。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笑容。

“我准备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是啊！”

杨言也盘腿坐下，看着迷人的大太阳。

“无论最终是输是赢，你都可以全身而退。有了这一片宇宙雏形，离开这片宇宙，想去哪就去哪，等宇宙雏形长大变成宇宙之后，你就不是小天道了。你是大天道。”

小天道笑了，笑的有些腼腆。

“我从诞生出意识的那一刻起，就在为逃离做准备。哪怕是最后胜利的是我们，我也不打算成为新的天道，我会带着宇宙雏形远走高飞。”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把宇宙雏形握在手心里。

“我和天道两位一体，我就是他的一部分，不分彼此。所以我从来就没有和他争夺宇宙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杨言侧过头，问。

“我怕他输啊，我不想他赢，也不想他输，所以我留下。在关键的时候保他一命。”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只天狗出现，它奇怪的看了眼杨言，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坐在这里？不过看到他身边的小天道之后，也没说什么。

杨言讶异。

这只天狗竟然是一个九天玄仙巅峰的强者。

显然，它不是三千年前的那一只，也就是说，天狗的种族似乎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已经灭绝，反而是已经开枝散叶。

天狗自顾自找了一个位置，张嘴吐出一颗火球。

火球越来越大，渐渐地被其他大星的引力吸引。变成了一颗新的太阳。

“它们这是……”

杨言瞪大眼睛。

“没错，它们就是宇宙的缔造者。当太阳的数量足够多的时候，就会化成一场大爆炸。爆炸会炸掉所有的太阳，并变成一片混沌状态。生命会在混沌中慢慢孕育，进而变成宇宙。”小天道晃悠着身体，眼睛看着天狗，笑着打了个招呼。

“真是不可思议……不需要有人来开天辟地么？”

“当然不！实际上盘古的做法是多余的。他做的是错的。开天辟地确实加快了这宇宙之间生命的诞生，但是也破坏了宇宙之间的平衡。”

小天道看着杨言，认真的说：“天道的诞生，就是错误的！”

“你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宇宙，是没有天道的。没有命运规则这一说，人们的生活充满了随机，也就是常言说的意外。究竟是朝着什么方向进化也全凭生物自身的意愿，所以外面的宇宙其实更加精彩。就像是你在地球一样，那个时候你觉得太阳系其实很厉害么？并不。它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你觉得宇宙很大么？也不，其实这个宇宙只是不起眼的宇宙中的一个。”

小天道说的话像是天方夜谭，不断刷新着杨言的认知。

“就像是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很艰难的战斗？”

杨言点了点头。

与天斗啊！当然艰难！

“但是实际上这不算是什么，早就已经被其他宇宙给拍成了电影了，票房还很烂。我想想当时是多少年的时候来着？那个时候道选者才第二代。我偷偷跑出去玩，把这个故事说给了当时一个很有名的大导演，然后制作成了电影。”

杨言的大脑已经有点麻木了。

小天道也很久没有和别人这样推心置腹的讲过话，此刻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完。

“那个大导演拍了许多有名的电影。其中最成功的一个就是飙车系列，能想象开着豪车在宇宙中狂飙么？中间路过许多别的宇宙，想想就刺激。我看过，速度快到没法形容，激情四射啊！”

杨言心想，俺们地球也有这么一个系列，不过你说的好像有点高端。

“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个豪车。可惜，我买不起，实在是太贵了。更可怕的是，那边的房价更贵。你能想象么？一个宇宙就是一个城市，我的老天。房价已经炒上天了！就跟你们原来的京城似的！”

杨言：“？？？”

这和京城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住在四环以内的，就是每个人一出生就身价千万。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一个个家里都有个几千万。”

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