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东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担忧:“我只是惧怕这些年轻人未来会后悔,也害怕不能够为陛下培养出人才来。”
他看着鄢正春说道:“陛下宽容,不计我们百家之前的过错,让我们进入百家宫,既可以传授自家的学说,又能够育人子弟。”
“我们便要为陛下效劳,努力培养出来一批能够为陛下竭力的人才来才对。”
鄢正春听着听着就打了个哈欠,有些不在意的说道:“哎呀,陛下既然允许我们道家来,就应当知道,我们道家就是这个德行。”
“万事顺其自然就是了,何必去纠结那么多呢?”
鄢正春看着郑太东说道:“倒是你啊子苦,何必想那么多?无论是眼前的事情,还是以往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必纠结,不必迷惘。”
“过去之事不可追,何必苦苦卷恋?”
郑太东微微摇头,只是说道:“我为儒家子弟,自然要承担起来当初儒家犯下的错,努力改善儒家在陛下心中的印象,这是我身为儒家弟子的印象。”
鄢正春听过后大笑一声,只是说道:“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看着鄢正春说道:“那就恭祝子苦兄,能够达成心中所愿吧。”
说完之后就朝着外面走去,此时哲学宫主宫外,正是一片草长莺飞、春光灿烂的好日子,头顶的太阳不算酷烈,也不算消遣。
暖洋洋的,有春日的感觉。
哲学宫主宫内,倒是没有被太阳照到太多,因此显得有些阴暗和冰冷了。
鄢正春站在主宫外,感受着照耀在自己身上的太阳,不由得说道:“这太阳,真暖和啊。”
之后,便摇摇晃晃的远去了。
郑太东看着鄢正春的声音,有些无奈的扶额叹气:“子哉还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变一些啊。”
说完,就继续批改手中的课业了。
此时,走出了哲学宫的鄢正春一步一晃悠的走在百家宫的路上,脸上还带着困倦。
一路走过去,遇上的学子都纷纷与他行礼,他也不回礼,只是随意的胡乱点头后就继续朝前走去。
学子们也不在意,毕竟他们能入哲学宫,自然也是知道鄢正春是庄子的再传弟子,因此有这些放浪形骸、不拘礼数的行为也实属正常。
毕竟当年那位庄子的弟子、鄢正春的老师蔺景也是如此,在自己父亲死去之后不仅没有悲伤痛苦,反而袒胸露乳在自己父亲墓前鼓乐。
之后更是隐姓埋名去了深山老林中隐居,即便上一次始皇帝陛下让百家出山,蔺景也没有出来,只是派遣了自己唯一的徒弟来。
鄢正春来了之后也毫不避讳此事,甚至有种大肆宣扬的感觉,加之鄢正春后来的一些行为也确实是有些放荡形骸。
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
“子悠兄,子悠兄?”
“子悠兄在否?”
屋内颜崆扶额叹气,只能应声答曰:“在在在,快滚进来吧。”
门外的鄢正春嘻嘻哈哈的笑着走了进来,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颜崆面前,姿势十分不雅观。
“我说子悠兄啊,你是不是对陈丞相有什么意见啊?”
“否则,怎么会现在还不使用丞相所发明出来的椅子呢?”
鄢正春毫不客气的吐槽,吐槽的话语让人听着都有些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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