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此战(中下)【4k,求订阅】(1 / 2)

帐篷内十分寂静,像是掉了一根针都能够听见一样。

冒顿站在那里,此时他手中的刀上已经是沾染着鲜血,无数的鲜血落在地上。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头曼。

至于他那个弟弟?

冒顿的眼睛瞥了一眼脏污的地上,地上无数的尸体中有一具是属于他那个弟弟的。

在刚开始厮杀的时候,他的那位好弟弟便想要偷袭他,被他一刀斩断了手臂。

之后,没有自保能力的他在头曼以及诸多士兵的保护下,勉强生存了一段时间。

可时间并不长。

因为很快的,那些士兵想要保护头曼都已经成了难事。

这个时候,头曼毫不犹豫的放弃了那个曾经最宠爱的孩子,就这样子让那个孩子死在了一个无名小卒的刀下。

冒顿微微的闭上眼睛,他尚且能够看到他弟弟死亡时候的眼神,那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眼神。

因为推他出来的,是他的父亲。

那个曾经宠爱他,甚至愿意将狼王的位置给他的父亲。

想到这里,冒顿恍忽间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些许的澹漠“父汗,您输了。”

“这一场厮杀,我赢了。”

他放下手中的长刀,已经凝固了的鲜血变成了血块抖落下来“您要认输么?”

头曼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地,他身边只剩下三四个士兵了,而且此时的他们正在对方的包围当中。

他怒视着前方,眼睛中带着炽热的怒火。

“认输?”

“我从来未曾知道认输是什么滋味,也绝对不可能认输!”

头曼勐地站了起来,脸上闪着些许怒火,他手中的长刀瞬间出鞘,而后方向前方!

“杀!”

一道充斥着绝望与怒火的咆孝声回荡在这帐篷中,头曼拿起刀,开始了厮杀!

而此时,他身后的士兵并没有跟随。

并不是士兵们背叛了头曼,而是因为头曼的吩咐,不允许他们上!

这是狼王之间的厮杀!

无论有再多的帮手,想要从上一任的狼王手中抢走狼王的位置,就必须单枪匹马的杀死上一任狼王!

头曼的眼睛中带着决绝,不知道是想要为自己的儿子送上最后一程,还是想要靠着这个不成名的规矩翻身。

冒顿手中拿着长刀,同样也是冲了上去!

狼王之间的厮杀,不死不休!

王城外,十余里不到。

尘埃四处荡漾起来,韩信看着远处已经是可以看见轮廓的王城,微微的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着属于王城的影子。

他默默地想着什么,而后瞬间睁开眼睛。

下一刻,他的嘴角裂开一抹笑容“继续赶路,按照之前的布置,迅速疾行抵达指定的位置隐藏好!”

“喏!”

在应答了之后,不远处一个亲兵骑马而来,在来到韩信身前的时候,立刻翻身下马。

“启禀将军,斥候来报。”

韩信看着那亲兵说道“说。”

亲兵低着头,冷声道“启禀将军,斥候来报,言王城内部的厮杀似乎已经进入到了结束的阶段。”

“探子与我们在王城中的人送出信件来,说胜利的人应当是那位匈奴的大王子殿下,如今应该叫做「冒顿单于」。”

“他似乎整合了整个草原上的力量,将以往零散的部落汇聚在了一起,很多原本不属于匈奴范畴,不听从王帐命令的部落,也是汇聚在他的羽翼下方。”

听着亲兵的话,韩信不仅没有惧怕,眼睛中的光芒反而更加的亮堂了。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匈奴更加强大了,匈奴的部落更加多了?”

亲兵微微点头。

韩信不急反笑,他望着那远处的王城,而后翻过身,看着身后的将士们,怒声道“诸位!”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

“如今匈奴大乱,冒顿趁机杀死自己的父亲登上单于的位置,他将草原上的部落汇聚在了一起!”

“这样子的敌人,比之前更加强大!”

“你们畏惧么?”

沉闷的声音在军中响起“我等不惧!”

韩信当即举起手中的长枪,而后指向了前方,他枪尖所指向的地方,似乎就是胜利所在的地方!

“诸位!军功就在前面!”

“杀一甲士者,可晋爵一勋!”

“往日逆贼具都伏诛,陛下手中有大量的土地、钱财等着你们去拿!”

“你们可以拿到么?”

充斥着反问语气的问话落在地上,那远处的诸多士兵瞬间高声怒吼“可!”

韩信看着那士气充足的大军,下令道“传我令,极速行军!”

王城,狼帐中

刀刀见血的厮杀已经结束了,头曼躺在地上,身上不断地有鲜血流落,他睁开眼睛,试图看着那远处的天空。

帐篷已经是被打的零零散散,早已经是破散了。

他一睁眼,一抬头便能够看见天空的颜色。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终将到来了。

头曼脸上带着些许遗憾“终究是没有逃得过。”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一声感慨还未曾落在地上,眼睛就已经是永远的闭上了。

站在他面前的冒顿眼睛中带着些冷漠,但那冷漠中带着些许痛苦。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冒顿走上前去,伸出手,拿起手中的长刀,直接放在了头曼的脖颈上,而后瞬间往下砍去。

鲜血溅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冒顿拿起来掉落在地上的头颅,而后望向远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起来,像是一头荒野上厮杀很久的狼。

他迈步走出帐篷,走到外面的草原上,眼神冰冷充斥着血腥“父汗已死!我继承单于的位置,谁有意见?”

此时,拿着头曼脑袋的冒顿显得杀气十足,见到这一幕的人脸上都是带着畏惧的神色。

哪怕是方才还在负隅顽抗的人,这个时候也是害怕了,不敢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