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一回头就看到爸爸晕倒了,她顿时一慌:“这,这……”
“二小姐,慕家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六千万的资金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取出来的,不如,不如……”
“你想让我去退掉?不可以!”
慕云根本不去管慕先河还躺在地上,她只知道自己终于赢了慕知念一次,不管不顾的就要去付钱。
慕先河喉头一哽,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慕云……云儿……”
可是匆匆离去的女儿,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慕云满心满眼,都是得到慕知念的东西,然后在叶时笙面前炫耀。
不过区区六千万而已,叶时笙就付不起了,看来霍庭川对她也不怎么样。
或者说,霍家的财力,也不过如此!
却没想到慕云刷卡的时候,被告知卡里的钱不够。
她顿时慌了,怎么会不够?这是她的卡,还有爸爸的卡,两张卡加起来还没有六千万?
慕家怎么可能穷成这样!
慕云一瞬间有些后悔了,她犹豫半晌:“我……”
“季夫人是付不起钱了么?”就在这时,叶时笙慢悠悠的走过来,她微微一挑眉,看向那枚胸针,笑了:
“如果出不起这六千万,不如让给我吧?刚刚我不过是疏忽了一下,没想到就已经一锤定音了,我错失了这个机会,很后悔呢。”
慕云对上叶时笙的眼睛,顿时咬牙:“让给你?你做梦!叶时笙,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慕知念的东西你也得不到,你还是输给了我!”
因为卡里的钱不够,慕云咬了咬牙,给公司的财务部打了个电话。
谎称自己谈了生意,要财务部赚钱。
赚了两千万。
叶时笙顿时笑了,挪用公司财产……将本就自身难保的慕氏集团,推上一个更艰难的境地。
慕云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将胸针拿在手里,得意洋洋:“叶时笙,你还是输给我了,无论过多少年,就算慕知念死了,还是会输给我!”
叶时笙眼见转账成功,笑的略微有些诡异:
“是么……我输给你,我承认。可我妈妈输给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过是拍下了一枚胸针……与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慕云忽然愣住。
她没明白过来,叶时笙的意思,“怎么,难道你还不承认?这就是慕知念的东西!慕知念的都是我的,我夺回来又怎么了!”
叶时笙看了她一会,慢条斯理的笑了,“季夫人……是谁告诉你,这胸针与我妈妈有关?难道你之所以花费这么大的价钱拍下,就是因为……你以为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所以,你以为你再次赢了作为妈妈女儿的我?可是……”
叶时笙的笑容越来越大:“可是,这并不是妈妈的东西啊,我有钱,所以我可以花五六千万,买下这原价三百万的东西。”
“不过没想到季夫人你,就算挪用公司资金都想拍下,却是因为这么一个笑话……”
慕云脸色蓦地变了!!
“什么?!!”
她惨白的着嘴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明明就是慕知念的!!
想到这可能是叶时笙故意说的,为的就是让她愤愤不平。
慕云反而冷静了下来:“你胡说!我都打听到了,这就是慕知念的东西!况且拍卖官也这么说!”
“可是……那不过是拍卖官看到我要拍了,随意猜测的一句啊。”叶时笙嗤笑一声:“别人怎么会知道,这是不是妈妈的东西,人家说两句,季夫人你就信了?别天真了。”
“不过这确实是L国女王的东西,我又拍了,人家联想到曾经我妈妈也是这枚胸针的主人,很奇怪吗?”
“若真是妈妈的遗物,我花费再大的价钱也会买下来,绝对不会让给你,所以,这还真不是。”
叶时笙心满意足:“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恭喜季夫人拍到心仪的胸针~”
看着叶时笙的背影,慕云忽然崩溃了!
这不是慕知念的东西,那些什么打听到的,什么别人在说的话,都是骗她的!!
“叶时笙你这个骗子!秦家人呢?秦家人在哪里!我是被骗了才会拍下这枚胸针的,我不要了!”
拍卖官皮笑肉不笑:“慕女士,这么多人都看着你拍下了这枚胸针,想反悔?是觉得自己的脸面丢的还不够多,还是想去公安局游一游?”
慕云崩溃了,她真的崩溃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可是周围的人,那明晃晃的嘲讽,都令她内心暴躁不已。
她被叶时笙骗了,被叶时笙骗了!
还花了这么多的钱……
“可是你说这是慕知念的东西,所以我才拍的,你们这是欺骗!”
拍卖官反问:“可萧小姐是慕知念女士的女儿,她想要拍下胸针大家都理解,所以也没有人与萧小姐抢,慕云女士却一直加价,是为什么?”
“可是你们骗……”
拍卖官微笑的打断了慕云的话:“是啊,我们秦家确实欺骗了大家,谎称这是慕知念女士的东西。”
“但是这欺骗,我们是冲着萧小姐去骗的,毕竟萧小姐人傻钱多,我们少爷和霍总又发生了一点矛盾,想要讹上一笔。而也只有萧时笙会花费大价钱将东西买回去,你看看其他人都看不上这枚胸针。”
“所以我们想骗的人是萧小姐啊,和慕云女士您,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慕云被这番不要脸的说辞惊呆了。
想到自己挪用了公款,想到自己不顾爸爸的劝阻,也要拍下这枚胸针。
她一时气急,气没有喘上来,两眼一翻,猛地晕了过去。
叶时笙淡淡回头看了眼这个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慕云有哪点可以和妈妈作比较的么?她配么?
其实妈妈确实有一枚L国女王送给她的胸针,还有很多东西,经过鉴定,都是各国皇室的赠礼。
而萧玄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叶时笙问了,他也闭口不言。
现在父亲在欧洲,似乎很忙,叶时笙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