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远琛却没有再做任何挽留,神色甚至都不曾有丝毫的变化。
但是他指尖的烟早已燃到了尽头,他却毫无所觉。
子宜离开后没多久,黑衣保镖又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不远处看着他。
裴远琛哂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向了他未知的命运。
……
停车场。
靳柏岩靠着车子,远远的看到阿元和子宜往这边走来。
他笑了笑,转身替她们拉开车门。
子宜走到他面前,有些窘迫:“靳柏岩……”
“快上车吧。”他依然笑着,神色平静,“我们回炎洲市。”
“嗯。”子宜轻轻点头,弯腰上车。
待阿元也坐上车以后,靳柏岩关上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子宜眼尖的看到副驾上有一个被纸包裹住着方框,她本能的觉得,那是一幅画……
靳柏岩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拿起来递给她:“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
子宜愣愣的接过,把纸撕开。
她的呼吸窒了窒。
这是那天艺术展上疑似维米尔的那幅作品,现在到了她的手上。
子宜的眼睛湿润了。
她忽然沙哑的笑道:“其实这幅画并不是维米尔的真迹,我那天看了就知道不是,否则这幅画不可能拿来拍卖。他果然没什么艺术细胞。”
“小姐……”阿元神色复杂。
子宜不再说话,而是用力的把画框抱在怀里,泪水愈发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