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赫以嵘艰难的开口，“要是卓玉炜还不肯放过你……”

“他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赫敬尧语气轻嘲，“距离大选尘埃落定还有好几个月，这个时间足够我做足迎战的准备了。”

赫以嵘点了点头：“也对。”

他心中清楚，这么多年，赫敬尧在商场在甚至在政坛里获得的所有影响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是赫敬尧，而不是因为他姓赫。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要失去一切，他也依然镇定从容，好像这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赫以嵘忽然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呢？

难道是因为这么多年他对敬尧太苛刻，还是因为他一直试图阻止他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命运就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

“您不必伤心。我说过，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父亲。”赫敬尧忽然开口，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一股坚定的神色，“如果您需要帮助，我义不容辞。”

赫以嵘有些失魂落魄的点头。

他把目光投向芷兮，声音有些艰涩：“你……”

“我会好好照顾敬尧，您放心。”芷兮平静的微笑。

赫以嵘彻底没话说了。

他想，他果然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面对敬尧身份的变化，她似乎……比敬尧还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