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人还是富有正义感好一些,当年我不管是否遇到你,如今我都会前來东京,你若仍是那个柔柔弱弱,沒什么斗志,沒什么变化的温柔女孩,岂能如此霸道地将我从警署捞出來,又怎么敢带着我去找茬。”林泽吞下井子亲自递來的食物,唏嘘感慨地说道。
神田井子很欢喜林泽并未抗拒自己的伺候,脸上悄悄掠过一抹欣喜,往高脚杯倒了一杯珍贵的红酒,轻轻摇荡几下,递给林泽道:“沒错,所以我打算今天痛痛快快地给你找回场子。”
林泽微微一笑,沒再说什么。
而这时,神田井子也从秘书手中接过电话,一句未回,待得听完话筒那边的汇报之后,井子挂了电话,扭头向狼吞虎咽着美酒佳肴的林泽说道:“林,你的那位朋友正要跟渡边家族谈判。”
“这么快。”林泽微微一楞,莫名道,“按道理,应该是三天后才对。”
“也许是他们收到风声,知道我参合进來了吧。”神田井子微笑道。
“怕出漏子。”林泽反问。
“很显然。”神田井子神色一敛,逐渐冷了下來。
,,,。
薛白绫得知林泽被放出來的消息,紧绷了整整一上午的心情猛地一松,竟出现连续通宵工作后产生的晕眩感。
她抬起素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酸楚的玉腿,瞥一眼窗外的灿烂风光,嘀咕道:“他的朋友的确遍布全天下。”
抛掉那隐隐浮现脑海的负面情绪,薛白绫咽下半杯早已冰凉的苦涩咖啡,换了一袭干净的衣衫出门。
一刻钟前她答应渡边新将谈判时日推移到中午一点,一整天沒吃东西的薛白绫不得不多灌一杯冰冷的咖啡,否则在晚餐之前,她恐怕沒心情也沒时间吃任何东西。
打开房门。
那名接机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向薛白绫弯腰,用临时学的华夏语说道:“薛小姐,车已经备好了。”
“嗯,走吧。”薛白绫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地走在前头。
谈判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一家再有权有势,沒一张会所颁发的外形沒任何特别的贵宾卡,都难以进去消费,渡边家族有,所以渡边新也有,挑选这儿进行谈判,表明了渡边家族对薛白绫的极大尊重,同时也从侧面发出一个信号,渡边家族是迫切希望与薛家继续合作的。
在两名迎宾女郎甜美的笑容欢迎下,薛白绫径直进了会所,在中年男子的引领下进入那间渡边新等候多时的贵宾间。
房间比电视上那间的当地房间要大得多,客人也不需要脱鞋跪地,房内的摆置与华夏的豪华房间并无两样,就连茶香,也是薛白绫习惯的普洱,由此可见,渡边新对这次的谈判的确下了不少功夫,连薛白绫的喜好也摸得一清二楚,妥妥帖帖。
甫见薛白绫进入房间,坐在桌边煮茶的渡边新便忙不迭起身,向薛白绫鞠躬,用本地礼仪表达了他对客人的最高敬意。
薛白绫淡淡点头,算是回礼,而后被渡边新邀请到上座。
“薛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普洱,小弟茶艺一般,也不知合不合胃口。”渡边新竟拥有一口字正腔圆的华夏语,倒是让人颇为吃惊。
薛白绫沒拒绝,端起那杯香气四溢的普洱,很大方地抿一口,淡淡点头道:“不错。”
“那就好。”渡边新莞尔一笑,也不急于进主題,指了指这装饰得古色古香的房间,含蓄道,“薛小姐您觉得这间屋子如何。”
薛白绫闻言,眼波流转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摆置,峨眉微挑道:“飘香阁。”
“沒错。”薛白绫双掌抚在一起,面露唏嘘道,“在得知薛小姐即将抵达东京时,我连夜督工,总算将这间飘香阁赶出來,方才得以让薛小姐能多多少少有点回家的味道。”
飘香阁。
薛白绫在燕京时习惯性去的一个喝茶地方,那家茶楼便有一间飘香阁,被薛白绫长期包下使用。
而如今,渡边新用心良苦地斥资打造一间与燕京飘香阁一模一样的东京飘香阁,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一來,薛小姐往后來东京,自然不用担心沒有喝茶的地方。”渡边新微微一笑,一语双关地试探着薛白绫。
不得不说,就以薛白绫进入到现在來评论渡边新的表现,他绝对是合格的,并且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谈判家,换做普通商人,即便不答应,也会在心理上对渡边新产生一些好感,并卸下沉重的防御。
可他此刻面对的并非普通人,而是连燕京草根枭雄韩镇北也不敢小觑的女神薛白绫。
薛家女人在渡边新话毕后,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恬淡平和地迎向渡边新,淡淡道:“抱歉,这是我第一次來东京,也会是最后一次。”
言下之意很清楚,这间飘香阁是她第一次來,也会是最后一次。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压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