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那点儿坏心肠谁不知道!”罗江烟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能翻了天?宫主懒得理你罢了!”
乔在贤呵呵笑道:“我怎么听不懂?”
“虚伪!”罗江烟没好气横他一眼:“你真有本事就超过宫主,甭花这些心思使这些歪招,没用!”
乔在贤摇头道:“宫主天纵其才,我望尘莫及!”
“那倒不见得嘛。”罗江烟斜睨着他:“说不定你能悟了朝霞殿的绝学呢!”
乔在贤摇头苦笑:“几千年没人能悟,我可没那本事。”
“哼,口是心非!”罗江烟撇撇嘴,摆手道:“你们好好聊吧,走啦!”
她转身便走,步态轻盈,款款而去。
李慕禅与秦叶秋站在朝霞殿前台阶下,太阳挂在半空,李慕禅有一种错觉,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它。
他一袭青衫猎猎作响,秦叶秋的紫衫却纹丝不动,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驱散了风的寒意,山风清爽袭人,带着莽莽山的郁郁气息。
“师姐,不知第一代宫主夫君的尊姓大名是……?”李慕禅指着朝霞殿,眯着眼睛问。
他细细打量这额匾,这额匾早已烙印于脑海,没发现端倪,直觉寂无声息,失去了作用。
“马少阳。”秦叶秋静静看着额匾。
“师姐,几千年来,真没人破开迷题?”李慕禅问。
秦叶秋轻轻摇头。
李慕禅道:“有这么难吗?……照理说,把心法藏这里,这位马前辈是位心胸不凡之辈吧?”
“嗯。”秦叶秋点头。
李慕禅道:“那这个迷题不该很难,难得几千年没人破解。”
“……有些道理。”秦叶秋将目光从额匾挪到他脸上,静静看着他。
李慕禅低头沉吟道:“既然不难,为何一直没人解开?……可能是陷进误区了,额匾上没有古怪吧?”
秦叶秋道:“材质与门窗一样,我曾细细探过,关键还在这三个字上。”
“大伙都是怎么感悟的?”李慕禅问。
秦叶秋轻轻摇头:“每人都有自己的方法,秘而不宣的。”
李慕禅道:“大家集思广益不更好?”
秦叶秋淡淡笑一下:“这想法太一厢情愿了。”
李慕禅抚额叹了口气:“是我太天真!……我也想参悟一下。”
秦叶秋颌首:“男弟子们都狠下一番功夫在这三个字上,都无功而返,不得不放弃,你一边练入门心法,一边参悟吧。
李慕禅道:“不知马前辈可有手迹?”
秦叶秋道:“有,在正阳殿内,你可去那里翻看。”
“是真迹?”李慕禅问。
这么多人参悟这三个字,应该都能想到去翻看马少阳的手稿,再好的书也经不得这么翻。
“是真迹。”秦叶秋道。
李慕禅挑挑眉毛:“师姐传我心法吧。”
“进去吧!”秦叶秋转身进了朝霞殿,李慕禅疑惑的跟进去,很快进了大殿,殿内摆设简单,却透着清雅气息。
西南角有一张矮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月白色的后背及扶手上,云纹清晰可见。
“坐上去。”秦叶秋指一下矮榻。
李慕禅没多问,盘膝坐上去榻,秦叶秋坐他身后,他鼻前传来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如冰雪。
秦叶秋道:“紫裳宫武学有了种子才能修炼,没有这枚种子,知道心法也没用,我先给你栽下种子。”
她伸玉掌,一道清冷气息从他背心钻进身体,循经络走了一个周天,最终钻进丹田,在丹田盘旋片刻,形成一个漩涡。
清冷气息源源不断从背心涌入,经过一个周天钻进丹田,挟裹着经络内原本的内力,一块儿被卷进漩涡里。
忽然,李慕禅只觉眼前一黑,周身精气神也被卷进漩涡,失去了知觉,好像过了很久,又像一瞬,眼前大亮,圆陀陀的一片光芒不停闪烁,轻灵自在的感觉泛起。
约有一盏茶时间,圆光消失,李慕禅醒过来,各种感觉重新回到身体,背心处的清冷气息,丹田的空虚,端坐的舒适,一一呈现在心
耳边传来蚊子般轻声,却清晰可闻,如细线钻进耳中:“师弟,仔细听好心法,体会如何运转的……”
秦叶秋将心法细说一遍,然后催动内力在李慕禅经络中运转了三遍,让李慕禅记住,然后退出去。